李微挑眉。
王珏心虛,挺直了脖子。
這一挺差點碰到了手術刀片,李微一個側手躲了過去,卻看見了他頸側淺紅色的傷口。
“怎麼弄的?”李微皺眉,看起來有點不爽。
“你管我。”王珏說。
“我的確管不了你,”李微冷哼一聲,“你毀了我培養了半年的細胞。”
“?”王珏疑惑,“我沒碰它。”
我本來是想的。
“你體溫影響到它了。多了一個變數,都廢了。”
“怎麼賠我?”
“……”王珏忍住沒問那細胞的用途,一時語塞。想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卻被攥得更緊,只好轉移話題,“咱們能別在案發現場逗留了嗎,一會兒有人來了。你不……處理一下?”
“處理什麼?”李微笑道,“我還等著你和警察解釋呢。”
“什麼?”王珏一愣。
李微一下收了刀,突然發力,用身體把他往前推了一個趔趄。又抓著他兩個手腕把他往懷裡一帶,讓他勉強站穩。
接著覆著他的手,強行讓他握向那個門把手。
王珏不明所以,然後突然感覺李微手下輕輕發力,似乎有所指——自己每個指尖都在被印向那個鐵質的把手。
他瞬間明白了什麼,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可纖細脆弱的手腕被他環住一圈還綽綽有餘,被鉗制住的關節像焊死一樣紋絲不動——是他不自量力了。
“你要幹什……”
王珏張了張嘴,沒把完整的句子說完。
頸側一陣溫熱。
他心下一凜,緩緩抬眼看向鏡子——
李微吻上了他頸側的那個傷口。
這一幕太過於奇幻,以至於疼痛來得有些遲緩。
犬齒陷入本就未癒合完全的皮肉,在裡面肆意攪動,讓撕裂來得著實容易,又輔以唇舌的反複舔舐排擠,助紂為虐。滾燙鮮紅的血液順著被破壞的肌膚紋理溢位來,沒有受涼,反而流入更加炙熱的唇齒間,再進入一輪新的折磨。
像一場曖昧的淩遲。
王珏仰著頭,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