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從護士口中聽出了一絲端倪,“這個手術,是不是很難……”
護士閉上嘴,沒再敢說話。
的確很難,尤其是王珏腦中異物不小,況且粘連已久的這種情況。
採用喚醒麻醉讓患者在手術中保持清醒狀態是最佳辦法,這樣可以讓醫生根據患者的反應邊評估邊手術,幫助醫生避開大腦功能區,避免損傷患者腦功能。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需要精確控制的手術,需要外科和麻醉醫生都有相當功力才能合力。
“聽我說。”
“還是那句話,相信我的業務能力。”李微平靜道,“我的能力可能遠比你想象的要出色。”
他彎腰附在王珏耳邊,短暫地用氣聲說,“我在黑市給人成功做過換頭手術,高位截癱與腦癱患者。世界第一例,我做的。”
他挺起身,恢複正常音量,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相信我,好嗎?”
王珏一動也不敢動,但心尖已經被這強大可靠的氣場包圍,浮上一層溫暖的安全感。
“我相信你。”
他又輕輕加了一句,“醫生,我還有救嗎?”
李微心頭一動。
這是曾經他在他家發燒時候說的話。
是在手術臺上,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小暗號。
他這是叫他也別緊張。
李微拿著手術刀,手下動作沒停,“有救,只要你配合我。”
“我們簡單說兩句話。你剛剛做夢了?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變成了g的老大。”
他頭腦中掠過夢境的浮光掠影。
“重複了他的老路……到處殺聰明小孩父母。”
護士皺了皺眉頭。
李微剪掉一些軟組織,“還有呢?”
“還有,你把一個人的頭擰下來做禮物給我。”
神經科專家聽得汗涔涔。
“不錯,”李微面色如常地稱贊,“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