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想到什麼,感嘆道。
李微點了點頭,“我之所以沒那麼快研製出他想要的細胞,就是因為我要同時研究出能幹擾它的病毒,以備不時之需。”
“我靠,”王珏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的創造力與長遠眼光震驚了,又說了第三遍,“我靠。”
電視裡的戰地記者還在繼續:
□□新聞辦公室舉行新聞發布會,介紹近日金融統計資料有關情況。保質期差的礦泉水價格一度攀升,甚至拍賣到了五糧液的價格。當然,五糧液也早被一搶而空……
一些市民由於在清潔等方面陷入恐怖與焦慮情緒,奉勸廣大民眾稍安勿躁,可以選擇電影、展覽等文藝活動紓解心情。
再次提醒廣大市民,不要使用水龍頭,也不要抱有僥幸心理,蓋蓋子用馬桶抽水……以防自來水飛濺。我們正在緊急處理水源,我們正在緊急處理水源……
“所以淋雨淋的是病毒。”
“嗯。其實能淋雨能發揮作用,也在於灰鯨太貪心了,”李微補充道,“他為了讓傳染時間久,發病期設定得長,不然我也救不過來。”
“時期長……”他立刻詢問,“葫蘆呢?那葫蘆怎麼樣了?”
“他接觸的是原液,理應該像灰鯨直接立刻斃命,即使我給他注射了大劑量病毒,其實也……”李微遺憾道。
王珏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欠他一個名字。”
“怎麼說?”
“臨川……是我編的。”王珏沉沉道,“其實,我沒想起他叫什麼名字。”
“我要悔恨終生了。”
“你不用悔恨,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別安慰我……”
“是真的。”李微望著他,“他真的叫臨川。”
“真的?”王珏眼睛一亮。
這就是強大的潛意識嗎?
隨口一說的話,或是來自內心深處,或是來自——不經意的一瞥。
“真的,他還誇你,”李微強忍笑意,“說師娘記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