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完,田翁和顧子成都盯著我,靜待我的決定,我來回觀察了一番兩人的表情,卻弄不清兩人在想什麼。
田翁的話顯然是在間接地支援我們兩切磋,不知是林雅的話的確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還是另有目的。
我此刻也意識到,先前田翁對我們的尊敬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並非真心實意地對待我們,反而顧子成的態度才是表裡如一,其中的緣由不得而知,事實上就連張師兄的態度也不冷不熱,而且彼此之間並不相識,其中的意味就值得深思了。
我不敢想得太複雜,思考了一番,然後點頭說:“好!”
“雲翼!”張馳急忙伸手拉住我,朝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明白張馳的意思,如今我們危機重重,他並不希望彼此之間產生裂縫,亦或是其中一人在交手中受傷,對於我們任何一方都是非常不利的。
然而這件事已經涉及到兩方的尊嚴,可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切磋而已。
林雅明白自己一時口快,讓我陷入了難堪,所以她想了想站出來說:“我跟你比,輸了,我道歉。”
顧子成冷冷一哼,道:“且不說你是妖物,我承天道剋制你的法門數不勝數,而且你是一女子,贏了你也不光彩,輸了更丟臉。”
“切,你和女的有什麼區別?”張馳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林雅,算了,我跟他比!”我拉住林雅,說道,“但是我們不代表各自師門,只代表本人。”
顧子成點了點頭,道:“好,我也不欺負你,就鬥法!可用符籙以及施法工具!”
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就分別站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而林雅張馳以及田翁則各自站在角落處觀望。
顧子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朝我微微拱手,道了一聲:“請!”
對於蓬萊的承天道脈,我只見識過顧子成使出的一招氣囊,雖然奇特,但是師門也有與之相似的法門,只是我不會罷了,其餘的我倒還真沒見識過。
我也一拱手道了一聲:“請。”
語畢,顧子成倏然從腰間甩出一張符籙,眨眼間化作一團火焰朝我射來。
我眉頭一跳,意念一動,卻是一道守護符陣落地而起,將這團火球格擋了去。
我站在守護符陣之中,並不急於攻擊,而是開始緩慢行咒,我不想和他纏鬥太久,只想一招定勝負,所以一上來就動用了我所學的最強符陣——流火術,瞬發的流火術雖然成咒快速,但是其威力卻小很多,而透過行咒,我可以將意念力不斷灌入流火之中,使之施展之時能夠發揮高出瞬發幾倍的威力來。
守護符陣雖然能夠抵擋對手無數法門,但只是純粹的防禦性術法,要想勝之,還是需要具有攻擊性的法門,流火術作為師父最喜歡用的術法,我自然十分用心,所以流火術是我所學法門中最熟練,也是最實用的。
而顧子成發現我利用守護符陣拖延時間,施展法門之後,也當即拿出一張藍色符籙開始大聲行咒,他平常說話時十分娘,但是當唸咒時,聲音卻如洪鐘大呂,中氣十足,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