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有好有壞,旱魃被吳哲奪舍,吳哲定然修為大進,日後怕是會捲土重來,但是同時也消滅了一個有可能成為屍魔的存在,也算是為後人解決了一個大災難。
而在萬法教進入大陣的同一時間,嶽塵清也帶人到達古墓,這也是我會在彌留之際感受到兩股龐大氣息的原因,一股來自吳哲的魂魄,一股則是來自這位天下第一劍。
至於這位總局元老會出現在古墓,是因為蹲守在外的袁鋒他們,遭遇了襲擊,襲擊的人就是利刃,好在袁鋒機警,及時帶人逃離,但還是出現了傷亡,而後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立刻報告給總局,而嶽塵清正好在西南一帶,就請動了這位元老級人物。畢竟莫瑕和曾維豐在總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可惜兩個人在嶽塵清趕到之時,一個已然化作肉糜,一個成了獨臂楊過。
然而最後嶽塵清還是沒能追上楚項,萬法教的人全身而退,還順走了幾朵血漿腐屍花和那塊傳說中的聚血胎。
這次行動已然驚動了中央,就在前幾天,宗事局釋出了對萬法教的通緝令,而萬法教也一夜之間惡名昭著,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早在七十年前覆滅的萬法教又一次在江湖上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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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上升都這個地步,萬法教必然面臨一場來自江湖各門派以及官方的討伐,對於我們而言,是一個好訊息。
則此行動,包括後來的馬家,總共死傷了九十多人,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其中大半是在幻境之中遇襲,雖然大部分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但是如此巨大的傷亡,在江湖上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只怕唐家以後都不會好過,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
我問起那塊玉符拿回來了沒有,師父面色難看地從懷中摸出了一塊色澤暗淡的玉,這塊玉已經碎成了幾塊,甚至連起初那磅礴的帝王之氣也不復存在。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是為孔嫣製作地改命符,一旦毀壞,那就意味著孔嫣,將會在十六歲面臨一場生死大劫,很有可能香消玉殞,而且此刻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師父已經不能再做出第二塊至虛天命符。
我問師父:“師父,這可怎麼辦?”
師父搖了搖頭,面色凝重,說:“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一想到那個可愛乖巧的小女孩,頓時心中就十分難受,當一個人能夠預見自己身邊之人的死期,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但願孔嫣能夠遇到一位高人助她渡劫。
半個多月以來,我的傷好的很快,大部分燒傷已經結了痂,又癢又疼,就連金大夫也大呼驚奇,每次護士給我換繃帶,都會有大片大片的血痂掉落,看得直教人噁心,我低頭能夠看到自己身上那粉嫩卻凹凸不平的肌膚,有的還在流著膿漿,甚是瘮人。
每次換藥,我都會把師父他們趕出去,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副可怕的模樣。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大半月,我身上還裹著厚厚的繃帶,但是已經可以翻身和起身了。
這一天,我病房的門被輕輕叩響,師姐去開的門,只見一位鶴髮鬚眉的老者站在門口,大約六十來歲光景,身高不高,但是腰桿筆直,神采奕奕,透著一股子清淡和慈祥。
師父和師叔都站了起來,老人朝師姐微微頜首,顯得頗為謙遜,然後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緩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大袋水果,莫名有種剛從菜市場回來的老大爺的感覺。
但是我感覺這個人的氣勢,幾乎和師父師叔勢均力敵,甚至高出一籌,這還是在他刻意隱藏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