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燥,跟他成年之後的經歷的每一個春天都不同。
這下,一旁的徐臨這會兒也沒說話了,悄悄給鶴庭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徐臨對上馳開的時候嘴巴雖然不饒人,但心裡其實軟得很,聽說對方族裡又給馳開身邊安了人,他推了工作說什麼也要過來親自瞧瞧。
都是大家族裡面出來的,後來又在娛樂圈工作,什麼人沒見過?
牛名春這人一看就是沒什麼演技的。
可能雀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麼一個人,這麼盡心盡力的伺候,這不是對準了馳爺的心窩子搗實錘嗎?
多年好友,徐臨準備再試對方一手:“牛師傅這一身手藝是跟誰學的啊?”
“祖上傳的。”
“您祖上哪的人啊?”
“東山省雲溪市人,我們那是山區農村,從太爺爺那輩兒起就做這個了,在我們周圍幾個村裡挺有名的,俺家針法的貼方是有非遺傳承的,太爺爺他救過好幾個靈族,但這事哪敢讓外面知道,我再誇口,其實也只是學了淺薄的一層。”
“這樣啊,那你們家幾口人啊?牛師傅有師兄弟嗎?”
牛名春:“我爹在我高中時候被車撞成了植物人,之後一直在城裡的醫院住著了。我還有兩個弟弟,但家裡就我學了這個。當時我們那邊說要改造旅遊區,好些人都拆遷到縣城去了,我靠這手藝在老家縣城找不到什麼活,所以高中畢業之後我就去城裡給一傢俬人推拿館打工了。”
牛名春說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我雖然有一些祖傳的本事,但我沒有文憑,診所醫院不收的。這幾年我雖然考了理療證,但我接觸不到相關的人給介紹大活兒,只能在私人按摩館幹著,偶爾接接私活。出來好幾年了,我也不長時間離開,掙得錢都不夠給俺爹換大醫院的。”
牛名春有啥說啥,也不怕別人笑話,他本就是一個窮苦的小老百姓。
馳開的眉頭微動,想著這人也太沒防人的心了,問什麼答什麼,幾句下來,根在哪都刨出來了。
徐臨心裡也覺得奇怪:“那你這……是誰介紹你過來的啊?”
牛名春:“我們大老闆介紹的,我之前就在他連鎖的按摩罐打工。可說呢,我這邊都出發了,大老闆都不知道僱主是馳先生呢。你們這些大明星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那保密協議可厚實,我簽名簽得手都酸了。”
牛名春其實不傻,他知道徐臨這是在探他的底。
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馳開是公眾人物,是話題流量之王,就算是在娛樂圈,那也是塔尖上的,更不用說還是個靈族。
人家問也是該問的。
牛名春:“我這個人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知道怎麼做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都知道的。”
徐臨:“這麼說,你過來之前……沒見過中間人?”
“啥中間人?沒有啊。”
徐臨:“……”
“那你大老闆叫什麼名字?”
“張回。”
徐臨的印象裡可沒有叫張回的人,徐臨又看了一眼鶴庭雪,鶴庭雪也表示不知道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