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馳開說著,突然伸頭拉住了牛名春的衣擺,神色晦暗:“牛名春,你身上怎麼有其他雄性靈族的味道?還有啤酒跟炭燒的味……你剛才去哪了?”
靈族對氣味的覺察能力會比一般人強很多,血脈越純,感官就越敏銳。
見牛名春明顯的愣了一下,馳開頓覺自己語氣太兇了。
他剛想開口回轉一下,就聽牛名春驚奇道:“馳先生的鼻子咋這麼靈呢?真厲害。”
馳開顯然不是輕易就能被糊弄過去的性格,但好歹放輕了些語氣:“少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牛名春抿了抿嘴:“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之前的客人,對方也是跟朋友過來玩的,就聊了兩句。”
牛名春山村裡長大,人也實誠,長這麼大就沒撒過什麼謊,按摩館裡也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都是輪流幹活,他這點蹩腳伎倆哪能瞞得住馳開這雙眼。
“客人。”馳開的語氣沒憋住,又變重了,配上他這張豔麗到濃鬱的臉,不怒自威,壓迫感十足:“牛名春,你有事瞞我?”
牛名春一下子哽住了,回頭再看馳開的臉色,心裡突然就沒了底。
馳開此刻的表情有些強硬,眼裡寫著的卻不是懷疑,也不是暴怒,而是有些執拗,顯然被他的刻意隱瞞傷著了。
牛名春的眼睛也跟著酸了,沒有被人尊重這事,對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他怕馳開生氣,又怕馳開不生氣。
挑挑揀揀的,便只把對方看出他衣服的事說了。
馳開一時間沒說話。
他之前調查過牛名春。
牛名春的生活模式很固定,今年二十四五了,平寺裡完全沒經歷過什麼社交場合。反觀他這邊……馳老爺什麼沒見過?
再結合牛名春明明就很喜歡他準備的那些衣服,在衣帽間連連贊嘆,結果一回來就不穿了……
馳開冷著臉,轉了輪椅就要走,那氣勢足的,要是立刻沖下去把對方做掉。
牛名春忙給他拉住了:“馳先生!這件事我已經跟張哥說過了,不會暴露的,您這要是出去了,反而會被發現的。”
牛名春這樣,馳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心裡窩火,就快氣死了,更多的還是心疼:“你是來度假的,不是來受氣的!你不是說我掌管好幾座城?巧了,這邊我確實能說上幾句話,你也別攔我,沒用。”
牛名春更急了:“那別人就知道您在這裡了啊!還會叫人知道您生病了!”
馳開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那又怎麼樣?這有什麼不能透露的?圈裡有些人手指破了道口都恨不得昭告天下,黑粉知道了我的事都得誇過我身殘志堅,我正好省下一筆營銷費。”
牛名春:“……”
馳開:“還有,張文就比你小一個月,叫什麼哥,叫他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