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名春一想自己要上電視了,他就頭疼,他咋就上電視了呢?還直播,簡直要命。
相比起牛名春,馳開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放輕松,你在家裡平時做什麼就還做什麼,前段時間家裡買的那些小玩意,你都可以拿出來試試,泡茶啊,製作小零嘴啊,搓珠子啊,打香篆啊……就兩天,除去睡覺的時間,也就只剩一半了。你在這裡,你是主人,他們是客人,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攝像會跟著你錄的,而且還有我呢,你怕什麼?”
牛名春搓了搓手指頭,聲音都變小了:“我怕他們看出來俺倆是假的,畢竟……我跟馳先生太不相稱了。”
“哪裡不相稱了?”馳開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你好看的都能去當明星了,還會治病救人,對生活的態度積極向上,哪裡不好了,你說!”
牛名春不知道馳開怎麼就生了氣,好像真的要他說出什麼一二三出來才肯罷休。
見牛名春舌頭打結,馳開越發有理有據:“你看,你也說不出來吧!”
牛名春愣愣地,一時間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馳開伸手捏了一下他耳垂上的那顆南紅:“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啥事呀?”
馳開:“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族裡專門安排過來的,但看到你之後,我就被你的迷倒了,這才留下了你。”
牛名春感到一陣暈眩,彷彿置身夢裡。
“……馳先生,您是在拿我打趣嗎?”
他還能把馳開迷倒了?
馳開手上忍不住加了力氣,赤色南紅像是兩簇火苗從耳垂最下端躥起,燒得牛名春下肩膀驟縮,他的側臉重重地蹭過馳開的指節,質如暖玉。
馳開覺得手癢,愈發不想放手,指尖沿著牛名春的臉頰開始輕輕向上磨。
牛名春緩慢地眨了眨眼,纖長的眼睫宛如燕尾,在馳開的指尖剪了一下。
那一絲癢也跟著從指尖灌進了到馳開心裡,暈開一片酸澀與憐愛。
馳開從牛名春這裡體驗到了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喜歡,第一次情動,第一次與喜歡的人親吻,觸碰……
第一次,想跟一個人過一輩子。
他的感情太過濃烈,只露出一角,便已灼人。
馳開第一次陷入行動的矛盾中,因為他太過於擔憂後果。
他怕嚇到牛名春,怕他覺得不舒服。
過於,這就是別人說的軟肋,但牛名春這個人一點也不軟弱。
不管是在工作外在還是內在,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有一種被這個人護著的感覺,這對馳開來說是新鮮的,也是致命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想要帶對方錄節目,哄著對方官宣。他能感覺到牛名春也是喜歡他的,但是對方顧慮太多,或許是因為性別,種族,或許是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太短,還不足以讓牛名春相信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可以延續一生的。
不過沒關系,他會慢慢給足牛名春安全感,讓他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馳開收手,狠狠地捏了下手指:“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叫馳先生?你是要做我戀人的,不是來做我傭人的,要學會使喚我才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