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名春又問了一下對方目前的生活情況,劉梅沒跟他細說,見他不想給錢,便明裡暗裡又把他罵一頓。
劉梅說現在全國都知道他一個男明星跟好了,之後哪還會有正經姑娘家願意嫁給他。不結婚,就不用買房子存錢,這錢他不給家裡人用還能給誰用?
牛名春被氣得臉都紅了。
之後劉梅又說到了老家的房子,說牛名春如何如何不孝順,非得三套房子他非得搶走兩套。牛名春實在沒忍住,與她爭論起來。
且不說老家房子至今寫的還是大爺爺的名字,就說劉梅早他爹冰島國第二年就跟別人過起了日子,這房子哪還有她的份,只能是留給他小弟成年後自行處置,並且他已經把三套裡面最大的那一套兩室一廳給了自己小弟,而且他爹那天醒了也總得有個地方養老。
劉梅自己不佔理,於是故技重施,又開始一邊罵一邊哭,一百年翻舊帳。
牛名春知道這是個無底洞,便說屬於他的一室一廳他可以不要,但是往後不會再提供生活費。
電話那邊的劉梅一時間沒回應,過了好一會兒竟放了狠話,說如果牛名春不把這兩個都給她,她就要曝光他們是演戲的假情侶,並讓牛名春這個月給他打兩萬錢,接著就把電話掛了。
牛名春又難過又心急,去浴室抹了一會兒眼淚才從出來。
本來這段時間他就有點理不清他與馳開這種不同尋常的僱傭關系,結果這邊還沒理出頭緒,那邊就出了這種事。
牛名春覺得這次的事態十分嚴重,畢竟是涉到了馳開,所以他有必要跟馳開說清楚。但一想到對方是他的母親,他心裡就特別難受。
他怕事發後馳開看不起他,更怕馳開過於大方,選擇用錢封住劉梅的嘴。
但他腦子還算清醒,知道這錢這絕對不能給的,給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劉梅至今都不知道牛小福的聯系方式。
牛名春心裡有事,自然沒了食慾,支支吾吾喊了聲:“馳先生……”之後卻又沒了下文。
馳開是個早就成了精的,更何況牛名春這個人還這麼好懂。
馳開索性放下了筷子,擺出了一副溫柔聆聽的樣子:“怎麼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牛名春只覺得無言面對,下意識低下了頭:“你,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跟你說。”
馳開:“沒事,我們邊吃邊聊就好。”
牛名春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但也沒藏著掖著,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清楚了。
馳開見對方恨不得把筷子都被捏斷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將牛名春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握住了:“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
“可萬一我娘真的……”
馳開的指腹慢慢磨著牛名春的手背,安撫道:“沒事,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今後還想給他們的打錢嗎?”
牛名春:“就……老家的那套屬於我的小房子我不要了,但我不再每月提供生活費。除非對方生病了,或者是小弟以後上大學學費太高,我到時候是可以出一些的。”
馳開忍不住摸了摸牛名春的頭:“房子理應有你的一份,而且你本來要的就是其中最小的那套,為什麼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