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方的瞬間拔槍,好在牛名春之前就看見了對方身上的槍支,躲的時候盡量找尋掩體,這才沒被實打實的吃到槍子。
牛名春拿槍的手顫抖著,這種型號挺常見的,男人骨子裡都是喜歡這些的,牛名春雖然沒摸過,但他之前在網上看過不少相關科普影片,就算沒用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迅速給槍上了膛,沖著對方的的位置就是一槍。
牛名春當然不指望自己能射準,但只是想讓對方知道他也是會用這東西的,好歹能起到一點震懾作用。
牛名春迅速找到了掩體,迅速調正著呼吸,三個綁匪,老二暈了,老大腿一時半會兒應該也跑不了太快,現在對方的主要戰力只剩下哪個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男人,只要他再跑遠一點,跑出對方的射程範圍,那他就成功一大半了。
牛名春貼著地快速移動著,中間又放了一槍,開始迅速判斷周圍地形。
牛名春判斷廠房東邊有一條路,但這地方太荒了,路兩邊雜草瘋長,都快比人高了,深夜不太可能有車過去。路對面依舊是一片更為茂密樹林,看起來比較好藏身。
牛名春是山裡長大的,只要進了山,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逮不到他。
見對方似乎沒有朝他的方向追過來,牛名春這才敢背過身狂奔。他迅速沖進了樹林找到了一處樹葉繁茂的地方,手腳並用地爬上了樹,把自己遮了個嚴實。
這樹很高,只要他盡量放輕呼吸,應該就沒事。
他從小就能再樹與樹之間跳來跳去,他大爺爺更厲害,都能跳懸崖,爬幾乎垂直的山體。
牛名春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心想這童子功可真不白練,他今夜要是真能在三個靈族殺手面前全身而退,那可真是老君保佑。
牛名春就這麼在樹上蹲了好久,都沒見有人再過來,風吹透了他的衣衫,牛名春差點打出了一個噴嚏,他忙將嘴捂緊了。
這一晚可謂是驚心動魄,牛名春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這會才終於感到有些疲倦了,兩側肋骨隨著呼吸也開始出現痛意,好在沒骨折。
郊區的深夜十分靜謐,一陣風吹過,葉間偶爾傳來幾聲鳥啼,聽的人慎得慌。牛名春保持高度警惕,餘光掃過天上的那輪即將沉下去的月亮,雙眼突然酸得厲害。
剛才綁匪打電話的時候,馳開的聲音緊繃的厲害,聽著狀態就不很不好,偏偏那可惡的綁匪還故意說那種話傷他。
其實關於綁匪說的事情,牛名春確實感到十分震驚,但他並不害怕馳開,對方說的無疑是受害者有罪論,不然他怎麼不去罵那些喪心病狂的的研究員跟背後的主謀。
馳開……雖然看上去就不好惹,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但馳開絕對不會輕易傷害別人,他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八成腦子都不聽指揮了。
他之前看過相關報道,上面說那些實驗體有靈族,也有智商遠超正常人的天才兒童少年,被救出的試驗體大多都是大腦神經受損,這才得了那些精神疾病。
馳開被綁進去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他該多痛啊,更不用說把他送進去的還是之前對他還算不錯的姑父。
靈族……這種超級基因無疑是一把雙刃劍。
歡愉跟痛苦,人性跟獸性,彷彿只有一步之遙。
這究竟是進化還是束縛?
馳開說他不喜歡雌性靈族,或許也是恨透了自己當時內種族本能掌控的滋味,吸血雀無疑又更加特殊一些。
如果以後馳開各種欲求都得不到滿足,他們真還能長久的好嗎?
他跟馳開……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