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溧欣喜,“你等一下。”
他到飲水機接水,把盛滿溫水的紙杯湊到聞風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慢點喝。”
“咳咳。”聞風咳得厲害。
莫溧掏出紙巾擦拭聞風嘴角溢位來的水,正要收回手時,被對方拉住。
他的意識不算清醒,但警惕性很高,聲音又冷又無情:“你是誰?”
“我是莫溧。”莫溧被抓得手腕有些發疼,微微咬了下唇瓣。
聞風似乎在思考這個名字,最後應該是想到了,立即松開了。
“你醒了嗎?”莫溧盯著他。
他似乎又陷入了沉睡,一動不動的。
莫溧撥出口氣,片刻,他眼睛突然一亮,伸手向前探去。
咦,這是什麼。
莫溧低頭,看著掌心裡黑乎乎的小尾巴,他一路看過去,發現這尾巴似乎連在聞風的身後。
嗯?聞風怎麼長尾巴了?
莫溧擦了擦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這小尾巴自己纏了過來,蛇一樣把他的手腕纏了一圈。
有點意思。
莫溧眨巴著眼睛,陪小尾巴玩了一會兒,後面小尾巴指了指水果籃裡的草莓,它距離不夠,似乎是想拜託莫溧遞一下。
莫溧挑了個最紅的草莓,小尾巴的末端突然撕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小狗似的嘴和齒舌,將草莓啊嗚一口吃掉了。
一頓飽餐以後,小尾巴還很感激地蹭了蹭莫溧的手背,像某個奇奇怪怪的毛絨動物。
莫溧像發現了一個新天地,一不留神在這裡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晚,他才急匆匆地起來,回到自己的那間病房。
莫良喻還沒有醒過來,莫溧有點做賊心虛地鑽回被窩,剛把自己跟個病人似地蓋嚴實,哥哥就醒了。
兩人對上視線,莫良喻似乎還有點不相信,以為自己在夢裡,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己的臉。
莫溧在哥哥第二次掐臉時,率先出聲:“哥哥,我醒來,不是夢。”
莫良喻失神了十幾秒鐘,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抱住弟弟,音色有點濕潤:“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溧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哥哥的背脊,“對不起,讓哥哥擔心了。”
“都是哥哥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大都是莫良喻問弟弟身體怎麼樣了,莫溧竭力證明自己沒什麼大礙了以後,開始往正題方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