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手疼。”從上車，霍潯禮就開始哼哼，“之前怎麼都不疼，現在好疼好疼，你給我吹吹。”
離宥開著車，側頭看他皺著臉，捏著手腕，那指關節經過一晚上沒有處理，這個天氣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好了別嚷嚷了。”他手機嗡嗡響都沒顧得上看，踩著油門把人送去醫院急診。
一頓檢查繳費，醫生說傷口沒沾玻璃碎片，傷口也不深，霍潯禮就被帶去急診清創手術室。
霍潯禮拉著離宥的袖子不肯松開，“哥哥你別出去，我害怕。”
旁邊的急診醫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人高馬大的小夥子該不是個傻子吧，都說了傷口不嚴重。
“醫生說了你這個傷口不縫針，忍著。”離宥只能任其拉著。
他也不想這麼好脾氣，但他如果出去，霍潯禮發瘋起來能把這清創室給掀了。
“哦。”霍潯禮把受傷的手伸給醫生，另外一隻手霸道地摟住離宥的腰，把頭埋在離宥的懷裡。
返璞歸真的撒嬌模樣讓離宥想起了他們剛認識那會兒。
霍潯禮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堵在巷道裡。
如果不是他遇見了，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
後來他才知道，帶隊的人是霍潯禮同父異母的大哥。
離宥知道霍潯禮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但他很少會把霍潯禮當精神病人對待，全當他是小孩子脾性。
這幾年，霍潯禮的情況已經很穩定。
除了太黏人，廢話太多，有些事上固執些，也沒什麼壞毛病。
還是很聽話。
也不知道將來發現他是個令他厭惡的同性戀，會有多生氣。
“包紮完了，鬆手。”醫生那邊一結束，離宥就去拉開霍潯禮摟著自己腰的手臂。
霍潯禮哼唧著松開，盯著包紮的手看，“我是不是不能碰水了呀。”
“是，傷口結痂前不要碰水，也不要運動，出汗會加重傷口感染。隔一天換一次藥。”醫生下醫囑，提醒他們可以出去了。
離宥道了謝，領著突然“弱智”的霍少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