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遠指尖死死掐著掌心，面上卻露著笑，“是。”
等到衛傑再次離開後，衛昭遠才頹然地躺在床上。
他的車禍發生的很不是時候，要怎麼和離宥解釋他和王家的事。
傷口疼的緩和一點，衛昭遠就給離宥打了電話。
離宥徒步在街道上，天色漸暗，他還沒有回去。
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沒有接。
站在大橋上，離宥趴在欄杆處，看著橋下沿河的觀光船，眸光深斂黯淡。
十九歲剛來南城時，他和他哥第一次登上這艘船觀光，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新奇。
可也是那天，他們遇見了那個男人。
離宥有時候在想，如果當時他們沒有來南城，沒有登上這艘觀光船，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
“幹什麼！”
離宥想的出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嚇他一跳。
他轉頭看過去，就見霍潯禮滿臉戾氣沖過來，一腳踹在他身邊的一個男人身上。
霍潯禮一腳踩在那男人身上，彎腰從那人手裡拿出手機，“敢偷東西，打死你。”
他又踹了一腳，眼睛裡是對小偷的狠意，再抬起頭看離宥時又是乖順模樣。
“哥哥，他偷你手機。”霍潯禮奉上手機。
離宥摸了一下衣服口袋，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出神，連手機被偷了都沒發現。
那小偷被抓了個現行，推開霍潯禮，跌跌撞撞跑了。
離宥把手機拿回來，看都不看霍潯禮，轉身就要走。
霍潯禮一把攥住他的衣角。
“鬆手。”
連頭都不肯回了，霍潯禮不甘不願地松開手，亦步亦趨跟著，“我如果不跟著你，你手機就丟了，我能當將功補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