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外，他腳步猛地頓住。
王書寧靠牆站在旁邊，一頭利落的短發幹練又知性的美。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她指了指外面的通道，“我擔心有其他人進來，只能在這裡等著。”
離宥點了點頭，也不想再說什麼，邁步朝外走。
王書寧微微挑眉，目送著離宥離開後，才走到男洗手間那邊，看著痛苦的男人。
“我以為你說你是gay只是不想跟我上床，沒想到是真的。看來優秀好看如離宥這樣的男朋友，也抵不過你的野心。”
衛昭遠臉上還掛著眼淚，一把掐住王書寧的脖子，悲痛變為憤怒，“為什麼要拍照！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給他！”
他明明還有機會，可現在全都毀了。
“因為我要自保，因為有人願意給錢。”王書寧淡定地看他，“一張照片一千萬，你拿得出來嗎？”
衛昭遠一怔。
王書寧拉開他的手，揉了揉脖子，“給錢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但這個人比你有權有錢，對離宥勢在必得，你現在想鬥過他，根本不可能。”
她站在男洗手間的鏡子前整理妝容，“我要王家，你要衛家，我們各取所需。”
“你我都沒有回頭路。”王書寧從鏡子裡看身後的男人，露出諷刺的笑容，“誰讓我們都是隨時可以被放棄的人。”
衛昭遠眼神漸漸沉下來，給錢的人除了霍潯禮，他想不到第二個。
霍潯禮！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水池邊洗了個臉，擦幹。
鏡中的人早沒了過去的純善，他不止要衛家百分之十四的股份，他要全部！
他要光明正大的，重新追回離宥！
衛昭遠轉過身，對王書寧伸出手，“今天這麼一鬧，衛瀾不可能再和霍麟聯姻，那就該讓我們的父親高興一點。”
王書寧揚起笑臉，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親愛的。”
離宥回到餐廳，很快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霍潯禮，撐著頭在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眼睛裡流淌過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