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潯禮既然帶他出來參加宴會,就肯定會防著他離開。
他們甚至都走不出去就會被抓住。
離宥轉身朝著自己現在該去的地方大步離開。
邱翼看著離宥毅然決然,彷彿要去就義一樣的背影,於心不忍,想強行拉著離宥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突然走過來,攔住他的去路,壓低聲音,冷冷道:“你男朋友的教訓還不夠嗎?”
邱翼臉色鐵青,怒目以對,“你是霍潯禮的人?!”
服務生並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不屑地看他一眼,端著盤子離開。
邱翼氣得狠狠一拍門板,霍潯禮竟然早就安排了人蹲守,那如果教授跟他走了呢?
他男朋友已經和他分手,因為男友的父親涉嫌商業犯罪,而對方只有一個條件,和他分手,且不能再複合。
衛昭遠處理好其他事也急匆匆趕過來,就見邱翼還在後門,驚得臉色驟變,“你怎麼還在這裡!離宥呢?”
“教授沒有跟我走。”邱翼聲音暗啞,“霍潯禮安排了人看守,碼頭的人說,快艇也被人弄壞了。”就算去到碼頭,他們也走不了。
衛昭遠不可思議,霍潯禮不是有精神病嗎?怎麼會把他們每一步的計劃都猜中。
那離宥怎麼辦?
只能跟著回去再被關起來?
準備室裡那一聲聲低吟嗚咽像刀子一樣撕得衛昭遠的心髒血淋淋。
他真的太沒用了。
以前給不了離宥最好的生活,如今連保護都做不到。
離宥走出酒店時,霍潯禮的那輛庫裡南就停在那裡,霍潯禮靠在車門邊,側頭看著不遠處的高速路。
一頭黑發隨風飛揚,五官早已經褪去幼時的稚嫩,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淩厲又深邃的眼眸,身形高大。
霍潯禮轉過頭來,看到離宥的瞬間,那陰鷙的眉眼立即就染上了笑容,變得可愛又親暱。
“哥哥。”他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