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宥摸摸她的頭，並沒有對女孩兒生氣，“餓了嗎？要不要先吃東西。”
衛昭遠開口，“我在隔壁還開了房間，若雲可以在這邊先吃，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喬若雲現在對衛昭遠也很討厭，白他一眼不吭聲。
桌上都擺著食材，離宥讓喬若雲先吃飯，轉身朝門外走。
從見面，離宥就沒有搭理過衛昭遠。
衛昭遠心裡堵得慌，急忙跟上，去了隔壁。
房門關上，離宥站在靠窗的位置，神色冷然，率先質問，“我以為你懂分寸，但你把一個女孩子牽扯進來，你知不知道這會傷害到她。”
“我有一段時間完全打不通你的手機，我怕你不接我電話，擔心你出事才去找若雲。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衛昭遠急忙走到他身前，臉上是焦急和關切。
他說打不通離宥電話的時間，正好是離宥正在逃跑躲避霍潯禮的那兩個月，按照榮簡當時的指揮，他是把有用的資料上傳雲端後，手機扔進了湄公河。
他重新補辦的原號碼都是從地下室出來後才去辦好。
離宥冷冷打斷他那些非常不合時宜的話，“我和你分手都半年多了，我過的好不好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衛昭遠臉色煞白，離宥現在的冷漠和不耐煩都在刺痛他的心，“就算不能當戀人，朋友也不行嗎？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們還能當朋友嗎？我關心朋友也不行嗎？”
“朋友？不過是給你無謂的錯覺，讓你一而再的自以為是。”離宥言辭犀利，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轉身就要走。
衛昭遠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著急問，“你和霍潯禮現在是真的在一起了嗎？你接受他了？他強迫你，給你下藥，囚禁你，你都不在乎了？”
兩個人擦肩而站，離宥冷冷看向他，並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只是淡漠道：“你夥同霍輕儒造謠霍輕彥，還汙衊我有戀童癖，差點將若雲也牽扯進來，我不對付你，是看在過去四年的情分上。但你最好祈禱霍潯禮沒有發現，否則，我不會約束他發瘋。”
“我沒有這麼對你，那是霍輕儒……”衛昭遠下意識為自己解釋，但話還沒說完，他霎那臉色鐵青。
這也無疑是在承認，霍輕儒的那場新聞發布會，衛昭遠也是策劃者之一。
離宥掙脫他的鉗制，臉上又露出一點含蓄又有點諷刺的笑容，“還沒有恭喜衛先生，後繼有人了。”
衛昭遠喉頭發緊，幹澀回應，“王書寧是人工授精，我沒碰她，我外婆只有一兩年的時間，我……”
離宥沒有再嘲笑他這些話，衛昭遠總是有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但從分手的那天起，他就已經不在乎。
拉開門，離宥又回頭看向衛昭遠，“你知道你和霍潯禮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衛昭遠怔怔地和他對視，就聽離宥繼續說：“是他對我的感情，你永遠也做不到。衛昭遠，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但人越是貪心，就越是會一無所有。
離宥轉身，看著他清冷挺拔的背影，衛昭遠大聲問，“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你曾經愛過我嗎？”
離宥沒有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