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彥從見到離願就沒有提過他們曾經是戀人關系,只說是很好的朋友。
離願記憶沒有恢複,也不怎麼配合霍輕彥說的治療,至今還是不能說話,也沒有回家。
離宥打算盡快把公司手裡的這個專案處理好就回桐城,他要見見離願。
走到停車場,他剛到自己的a6車前,就見霍潯禮穿著一整套的西裝,梳著大背頭,還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舉著一大束玫瑰花在等他。
“哥哥你怎麼不加我。”乍一看,平添好幾歲,一開口還是小時候的習慣,委屈撒嬌。
話音落,霍潯禮又突然想起言知珩教他的,輕咳一聲,送上鮮花,聲音格外低沉,“離先生你好,我叫霍潯禮,能認識一下嗎?”
他本音很磁性,但對離宥撒嬌的時候聲音有點嗲,大概是從小就這樣,離宥聽習慣了,也沒覺得做作。
反倒是現在,霍潯禮刻意壓低了兩度,那聲音低得離宥渾身難受,還很想笑。
他接過鮮花,極力剋制自己想笑的沖動,“剛才那個陌生號是你?”
“對啊。”霍潯禮伸手,“車鑰匙,我開車送……我現在有時間,離先生可以讓我送你回家嗎?”
離宥把車鑰匙遞給他,順著他的話答,“那就有勞霍少爺了。”
霍潯禮興高采烈的去開車門,心想,這個言知珩還真有點本事,回頭再賞點。
“哥……離先生現在住哪兒。”當司機的霍潯禮雙手握著方向盤,牢記現在是追求狀態,又興奮又裝模作樣的剋制。
離宥把玫瑰花放在後座上,側頭好整以暇地問他,“我住哪兒,你不知道?”
“不知道。”霍潯禮其實不太想回霍家住,回去就聽管家說老不死的摔碗摔盆的,癱瘓了都不安生。
他已經找人把自己市中心的那套頂層住宅打掃出來,那是他和離宥的家。
但是當初在那房子裡,他也做了些很不好的事,安裝晶片的那段時間,他們都在那裡度過的。
霍潯禮擔心離宥會對那裡有抵觸。
他沒在其他地區買房産,除此之外就只有工作室。
離宥回國後也一直在醫院陪霍潯禮,自己的房子也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