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要是不賣怕是真要放著倒塌了。
常新喜滋滋的按了手印,字他是識不得的苗二叔也一樣,全靠縣官口述代寫。
三份契書,常新和苗二爺一人一份,縣官留一份。
五十兩不是小數目,常新他們也是有的,只是怕一次性給完招人眼,擬契前常新就跟縣官說了分三次給,兩年內付清。
普通人家不說兩年了,可能四五年都拿不出,期間修修補補得花不少錢,還要打傢俱,他和路溪生活也得花錢。
好在他是個獵戶這麼短時間攢夠這些銀子並不難,也不會招人眼紅。
收好房契、地契還有欠條又跟苗二爺客套了幾句轉身又要去辦戶籍。
他跟路溪以行商的身份一路暢通的來到南方,要定居卻是不能的。
這裡與故鄉十萬八千裡,隨便找個理由就能順利留下。
至於他跟路溪的婚書自然要等路溪醒了一起來辦,他自己一個人辦了算什麼事兒。
不過昨天路溪對他撒嬌了,哼哼的嬌死了。
嗯……還想聽。
如果他求路溪,路溪願不願意再哼哼兩下呢?
他買了早點回去發現路溪居然還沒醒,甚至還在打呼嚕。
常新有些疑惑,昨晚也沒折騰啊,怎麼還在睡不會是生病了吧?
連忙上前摸他的額頭,嗯,不燙。
但是也不醒。
“溪哥兒,起來吃飯了。”常新半蹲在床邊戳路溪的臉。
那力度,比蚊子落腳都輕能叫醒人才怪。
路溪翻個身睡得更香了。
還好買的是餡餅,如今這天氣冷了不會不好吃,放一天也不會壞。
今天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兒,好不容易得閑就讓路溪睡個好覺吧。
過戶落戶都辦完了,如今他跟路溪就是桃園村的村民了,新傢俱等路溪醒了再去找老師傅打。
修繕房屋的人苗二爺說他給找,之前建老宅和後邊搬到鎮上都是那人給他建的,不過如今管事的從本人變成了他兒子,父子倆手藝一脈相承。
有熟悉的工匠能省不少事兒,常新沒推辭爽快的答應了,讓苗二爺到時候來吃酒。
苗二爺好,讓他得空了上打馬巷第二戶找他,帶他去見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