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了一盤油菜,如今他們不能頓頓吃肉了,路溪特意放了大把油渣吃個肉味兒。
湯也是油菜煮的,煮了一大盆沒放油,連鹽也沒放。這樣煮出來的湯到下午放涼了好喝得很。
連不愛吃油菜的常新也愛喝。
路溪將柴撤出,灶房裡頓時煙霧繚繞,又翻炒了兩下盛在盤裡,揚聲喊:“吃飯了!”
“來了!”常新掀開藥罐看了眼,還得燜半刻鐘,撂下蒲扇端菜去了。
油菜裹著豬油,油亮的夾著許多豬油渣。
常新不愛吃油菜,覺得草味兒重得很,不過路溪油放得多吃著倒也還好。
知道不愛吃路溪將油渣夾給他大半,“這是最後一把了,吃完這頓咱明天買肉吃。”
常新拿油菜湯泡飯呼嚕了大半碗,點頭道:“咱下次不要一次買那麼多了。”
“這不是看那老奶奶就剩兩把了嘛,下次不會了。”常新其實不是不愛吃油菜,是不愛吃油菜杆,路溪發現了自己還不曉得呢。
吃完飯在院子裡消了會兒食,常新讓人去睡會兒,“藥醒來了再喝,溫度正好。”
路溪還想說自己不困呢,就打了個哈欠,“那我去了,你要不要也睡會兒。”
常新道:“不睡,這會兒睡了晚上睡不著。”
他這麼說路溪也不強求,常新精力旺盛得很,這會兒既不能上山打獵又不能在曠野之上跑馬,要是睡了午覺怕是要折騰到後半夜才有睡意。
趁他午睡常新把馬餵了,洗碗掃院子忙完沒事兒幹又去盯著藥,免得燒幹了。
藥味並不好聞,但常新已經習慣了,路溪喝藥喝得久了身上也有股藥味。
他總覺得藥罐子裡的和路溪身上的不是一個味兒。
藥罐子裡是他不願意聞的,放在路溪身上他夜裡總要抱著吸兩口。
路溪醒來就找水,沒睡多久卻出了一身汗,口幹舌燥的。
常新把藥端給他,黑乎乎的一大碗。路溪捏著鼻子灌下去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常新看得直皺鼻子。
倒了熱水給路溪擦背,怕回汗了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