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乾寺十分安靜,對於蕭鄴沉來說,確實是個養傷的好地方。
穆笙南將訊息傳出去後,他便安心地住了下來,除了每天穿著僧袍這件事以外,他還是很舒心的。
“你註定當不了和尚的。”穆笙南扶著蕭鄴沉坐在院落裡,曬著溫和的陽光。
每每看見他穿著僧袍,修長的身材配上冷峻絕色面容,總是產生一種禍水的感覺。
哪有人把僧袍穿出禁慾味道的?這哪裡還能清心寡慾,根本叫人把持不住啊。
穆笙南好心情地擺動著手中的茶杯,嘴角噙著淺淺笑意,嗅著樹下清風,這樣的日子,真的不錯。
“笑什麼?”蕭鄴沉看她,眉頭一挑,低沉的嗓音帶了一絲不食煙火,誘惑天成。
穆笙南聽的心顫,面不改色地看過去,笑道,“笑這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嘴角一抽,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絕色,不是形容女人的麼。
蕭鄴沉眼睛微眯,一雙精緻的眸子綴了點點笑意,他伸手,將一片葉子夾在兩指間,眉目流轉,“笙兒不為所動,我要這絕色又有何用呢?”
“哈哈,”穆笙南一愣,隨即猛地笑出聲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葉子,嘴角一勾,“你這般,可真像後院的女人啊,爭風吃醋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呵,”蕭鄴沉被這話說的無奈,她的形容總是奇奇怪怪的。
“對了,我的衣服你放哪了?”蕭鄴沉突然問道。
“在房裡。”穆笙南面色一怔,“怎麼了?”
“西裝的內側口袋裡,你把東西拿過來。”蕭鄴沉端了她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聞言,穆笙南僵了瞬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深深看了一眼蕭鄴沉,大步朝禪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