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默默安慰自己,到後廚給雲奕端菜去了。
鮮鵝鮓,蔥潑兔,釀魚,紫蘇蝦,翡翠豆腐羹,櫻桃煎,並一大盅乳鴿湯。
雲奕心滿意足的一掃乾淨。
柳正去給她添茶時水雲間空空如也,桌上擺著一些泥人老虎布偶木雕之類的小玩意,叫柳才平來看,柳才平樂呵呵的捧了給放到櫃檯後的木架子上了。
柳正看著自家父親樂呵呵的背影,不得不感慨一聲雲奕真會討人歡心。
雲奕吃飽喝足,也不怕晏子初發現當街行家法,慢悠悠夾在街上的人群中瞎溜達。
南衙禁軍照例巡衛,百姓側讓。
雲奕隨著人群退到路邊,她見旁邊一半百老婦行動不便,抬手扶了一下。
老婦連聲謝過她,雲奕淡淡一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再抬頭的時候,正巧那南衙禁軍副都督凌肖從她面前經過,在人群的縫隙中她窺得少年風流,饒是側臉也俊朗非凡。
她這般想著,腳步慢慢後移,退到人群最後往後方小巷子裡去了。
凌肖走出十多步到了人群稍少的地方停住腳步,回頭往方才瞥見一抹青色的地方看,若有所思。
汪習疑道,“頭兒?怎麼了頭兒?”
凌肖靜了片刻,道,“無事。”帶著眾人繼續往前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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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習摸不著頭腦,最近他們頭兒出神的次數愈來愈多,要不是頭兒還是那萬年不變的木頭臉,他簡直懷疑有狐狸成精對他們頭兒下手了。
雲奕抄小道去了花街,謹慎的轉了一圈,發現晏子初和月杏兒他們都不見了,她當然不信晏子初就這樣善罷甘休帶月杏兒回去留她一人在這邊,琢磨了半日也不知道這廝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在城中找了半日,又喬裝去了護城河邊問一問船伕,今日並沒有出城的大船。
雲奕無奈望天,月杏兒啊月杏兒這可不是主子不救你,主子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啊。
這邊的月杏兒皺著小臉蹲在牆根,瞅著手裡的小瓷瓶苦不堪言連連嘆氣,想起昨夜家主的話,還說不是什麼大事,往明平侯飯碗裡下藥能不是什麼大事?要是主子知道非得扒她一層皮,嘴巴一撇,“家主和主子沒一個是好人。”
探出頭看看三十丈開外的明平侯府後牆,又縮回來繼續糾結,這可怎麼辦,要不然,還是偷溜吧。
這個念頭剛剛萌芽還沒想能不能行,就被一枚短箭“嗖”一聲射到腳邊打斷了思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好傢伙,再偏一點就射她鞋面上了。
憤憤抬頭一看,晏箜那傢伙躲在幾十步外的一處牆頭,剛挪開隨身弓弩,朝自己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一個個淨欺負人,月杏兒氣不過,抓起短箭朝他的方向一甩。
晏箜抬手十分隨意的二指夾住短箭別回腰包間,笑著舉起一個和月杏兒手裡一模一樣的小瓷瓶晃了晃。
看來家主這是非要讓明平侯吃上一頓加料的飯菜了,不行不行,晏箜那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藥下多就可要了命了,月杏兒一皺眉一咬牙,算了還是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