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又來了?”
“來找小姐的唄。”
“小姐不在啊,他會不會過來啊?”
“我哪知道。”
“他來了他來了,怎麼說?”
“我哪知道。”
“看他找誰搭話……”
凌肖越走越近,倆人齊齊收了聲。
“勞煩,在下想請問,雲姑娘在嗎?”
聲音在月杏兒面前響起,柳正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個幸災樂禍的弧度。
月杏兒默默深吸一口氣,笑笑,“阿姐她今日歇著,約莫是出門玩去了罷。”
凌肖在心裡記下今天的日期,道,“在下記住了,”將桂花糖糕放到月杏兒面前,“這是給雲姑娘的,勞煩代為保管了。”
月杏兒微笑接過,“大人客氣了。”
凌肖走後,柳正將算盤挪過來,揶揄的抬胳膊戳了下她,“我怎麼覺得,這凌大人對我們家小姐像是正兒八經的……”
月杏兒沒什麼好氣,翻個白眼將東西放到一旁,“你在京都那麼些年,見過凌肖大人不正兒八經過嗎?”
柳正想想也是,“你這麼說凌大人還真是個靠譜的人物。”
“什麼靠譜不靠譜,”月杏兒作勢要打他,“專心算你的賬,柳叔要是知道你成天想的什麼非得給你一頓撣子吃。”
柳正連忙遠離他,不甘示弱,“你別說我,我這句話可沒什麼歧義,是你自己想歪的。”
月杏兒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
樓外,角落裡晏箜扶了扶帽簷,露出下面極清冷的一雙眼。
雲奕躺在躺椅上聽吹月樓里人的彙報。
“于濤的內室是隔壁鎮上伊家的二女兒伊素燕,伊素燕上面有一個長姐下面一個小弟,是家裡最不受寵的那個,前朝三十三年秋經人說媒許給了于濤,前朝三十四年春成親,之後的事,小姐您差不多都知道了。”
雲奕頷首,頓了頓問,“他們的女兒呢?”
“叫於蘭,于濤不是讀書多的人,這名字還是他翻了好幾天詩才取出來的,平日多和伊素燕一起待在家裡,不經常出來走動,前朝四十六年,咱們這邊是動亂了些,那日好像還是孩子她媽給開的門讓她出去玩兒,誰知道就再沒回來,或許是被拍花子的給趁亂拐走了。”
前朝四十六年……柳衣暗暗多看了雲奕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