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搖頭,“用不慣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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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去,順手理了理裙襬,慢條斯理道,“也戴不慣花和耳墜子,搽不慣胭脂描不慣眉,慣用長刀,拈不起輕飄飄的團扇。”
顧長雲看了她半天,心中好笑,竟然沒憋出一句話。
陸沉交給夥計取扇子的牌子,靜靜站在櫃檯邊上的柱子旁等著,不時往外望一眼,看顧長雲的馬車還在遠處沒有異常。
這家店重工,扇骨都是一柄一柄精雕細琢,刻有暗紋,每做完一把都在後面格子裡收著,客人憑牌子來取,因此陸沉等了一小會兒。
不經意往外一瞥,看見凌肖身邊那個最年少的男孩在門外一閃而過。
陸沉想了一想,看向櫃檯裡面,夥計捧了一方木盒出來交給他。
他開啟看一眼確認是這把,交了剩餘的銀錢抽身離去,往男孩去的方向看時已不見人影。
入夜,半空水氣氤氳,如同銀紗薄霧籠罩著花街,彩燈一照,管樂聲一響,姑娘們身姿曼妙,嬌笑連連,愈發顯得此處像人間仙境。
凌江心懷鬼胎,幾番邀約孟極一同吃酒,慶祝如此順利查明和仕剛的死因,孟極推辭不過,答應今晚應約。
只是他沒想到凌江竟膽大如此,將慶功宴設在了花街之中。
朝廷命官,娼妓可是大罪。
好在凌江並沒有被衝昏頭腦,選了裝飾稍微典雅,沒有女子豔俗招呼攬客的一處,點名要了個包廂。
這邊人少,不會被人輕易認出來。
一位裝扮清麗的姑娘含笑為他們溫酒,素手纖纖捧上白瓷小酒盅。
凌江開了話頭,“這裡的清倌唱的南音動聽,今日領你見識見識。”
孟極不動聲色打量四周,對斟酒的姑娘輕輕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凌公子似是常客。”
凌江抬起酒盅示意,皮笑肉不笑,“什麼常客不常客的,這次你若是喜歡了,往後日日來消遣都行。”
孟極與他碰杯,淺淺飲了一口,“我月銀單薄,怕是消遣不起。”
凌江口無遮攔,目光犀利,“今日叔父不是賞了你?往後多偵破幾齣案子,得的月錢可不是能日日來花街消遣。”
孟極吃著酒一言不發,目光瞥向一旁侍酒的姑娘。
那姑娘識人眼色,聽到不該聽的東西,頗有些侷促的盯著腳尖,笑容僵硬,不知是去是留。
凌江發覺他的目光,心中閃過一絲懊惱,拋給她一塊碎銀,不耐煩的擺擺手,對她說,“你先下去,讓人準備好酒菜過來,叫幾個聲音好的姑娘在外間唱曲兒。”
姑娘沒接著他的銀子,慌忙從地上撿了,連連應著聲門外去了。
孟極悠悠嘆了口氣,放下酒盅,“凌公子,您想的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