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撞進顧長雲含笑的眼,雲奕朝他抬了抬下巴,“顧公子寬宏大量,看在你們技不如人的份兒上,姑且放你們一馬。”
顧長雲對她替自己拿主意這做法不可置否,在少年人仍帶著好奇的目光中略一頷,薄薄的夜色下,竹枝的清影間,涼風吹起衣襬和髮尾,顧公子微微一笑,可謂是風姿卓越,矜貴優雅。
一時在場所有人都有些看呆了眼,雲奕不大自然地輕咳兩聲,“好了好了,該吃飯了,回去歇著罷,回頭我閒了再去找你們算賬。”
“啊?別啊小姐——”
哀聲連片中,雲奕忍住笑,牽了顧長雲的手無情離去。
顧長雲借了月光細細端詳她的臉色,溫聲問,“今日感覺怎麼樣?”
“泡了半天藥浴,比起剛開始骨子裡的沉重感消減了不少,還算有用,”雲奕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側臉專注看他,“你今日去晏澄那,他怎麼說?”
顧長雲回想起那幾句話,飛快掩去眸中異色,若無其事捏了捏她的手心,“我沒什麼大礙。”
雲奕停了腳步,唇邊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顧長雲隨她一併站定,以目光詢問怎麼了。
下一瞬花枝搖曳,沙沙作響,雲奕將他劫到樹蔭下的角落,指尖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撥開衣袖,一寸寸地往上摸索。
顧長雲縱容地鬆鬆攬著她的側腰,讓她靠到自己身上,輕笑,“晏小姐這般著急,讓顧某會錯意了可怎麼辦?”
脈象充實有力,從容和緩,不浮不沉,雲奕頓了頓,將信將疑地移開指尖。
晏澄那廝不會糊弄自己,就算不及盡心盡力,也得上個七八分心,算了,明日去藥廬一趟罷,她得親自問問心裡才能有底。
顧長雲大概能猜出她正想何事,倒不打算攔著,雲奕是他認定的夫人,早晚有一天會將他的身家底子摸個一清二楚,若她從晏澄那裡回來要擔心詢問,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地說了,到時反將一軍非得也讓人鬆鬆口,說些自己過去的事。
兩人各自出神,一陣夜風撫過,雲奕耳畔的小花沒有簪牢,方才將顧長雲抵在花架上的動作更是讓茉莉的花枝微微滑落出來,如今風一吹,暗香隨之緩緩縈繞在兩人身側,有些搖搖欲墜。
雲奕下意識抬指去接,指腹觸到熟悉的溫熱,顧長雲溫柔地俯下身,替她打理髮絲,照顧好那兩朵散著淡淡清香的小花。
對視間曖昧滋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如野草般忽地蔓延整片心頭。
顧長雲眸色暗了暗,抬手撥開她身後的髮絲,視線在自己的領地上巡視一圈,大掌撫上白皙光潔的後頸,下一瞬,兩人位置調轉,女子纖細的身影被他完完全全納於懷中。
同心上人嚴絲合縫相貼的滿足感使兩人短促地嘆息出聲,無需多言,兩人唇瓣急切地尋到彼此,親密纏綿。
這一吻漫長而深入,不知過去多久,雲奕可憐兮兮地撓了下他的後肩,顧長雲便會意地將她往上託了託。
後腰熾熱的溫度緩緩下移,一吻畢,骨子裡的酥麻感愈演愈烈,雲奕眸光瀲灩,卻又不滿地追過去在他喉骨上輕吮一口。
顧長雲呼吸一滯,低低笑出聲,“這可不怪顧某會錯意了……雲兒,看來你今晚,必須得在我那留宿。”
雲奕自然能覺察到他的難耐,主動勾了他的衣襟輕笑,“盛情難卻。”
明月高懸,夜風掀起層層綠浪,萬頃荷塘中幽香似紗一般籠罩,白鶴隱去葉中歇息,一片靜謐中,水中魚兒成雙成對,嬉戲玩鬧。
攪亂一池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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