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雲面上一片坦然,“我對你哪有什麼需得遮遮掩掩的事。”
書上說,男人的話只能信半句,雲奕一面好笑自己居然一瞬時想起這句話,一面心血來潮去翻他的領口和衣內。
顧長雲鬆鬆圈著她,唇邊噙著縱容的笑陪她一起低頭看,挑眉,“這是做什麼?”
雲奕作壞地將他的衣襟扯得大開,趁機探入衣內摸一摸結實溫熱的胸膛,一本自己道,“看你有沒有去私會佳人。”
輪廓鮮明的小腹隨呼吸而微微起伏,男人的低笑響在頭頂,雲奕剛要若無其事鬆手,後腰卻抵上一片溫熱,不容抗拒地壓著她往前,一頭扎進了某人懷裡。
“正是來私會佳人……”
光滑細膩的側頰毫無阻隔地貼在身前,顧長雲抬手撫了撫她的長髮,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人抱起,轉身進門。
雲奕被輕輕放在床上,髮間的白玉簪滑落在被上,青絲如瀑洩在肩頭。
帳中昏暗,顧長雲點了床尾春凳上的小蠟燭,仔細挑亮,順手放下一邊床帳。
雲奕撐起身子看他,動作間衣領散開些許,露出形狀好看的鎖骨和一小片圓潤肩頭。
半個腳掌試探著輕輕踩在他小腹上,笑容嬌俏狡黠,眼裡藏了鉤子,無聲地勾他快來。
一時,竟分不清誰才是秉燭竊入佳人閨房的風流公子。
顧長雲站在床邊頓了頓,默嘆口氣,不動聲色將另半邊的床帳也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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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這種日子真不得了。
由奢入儉難,這要是回了京都,不能夜夜溫香軟玉在懷,可讓人怎麼熬。
月明星稀。
“真要留他?”雲三皺眉,瞥一眼外間沒心沒肺往嘴裡塞糕點的雲五,壓低聲音道,“他能僅憑兩條腿咬牙堅持著一路追到這,日後難纏。”
雲一靜默片刻,沉聲道,“難為他能尋得到我們的落腳處。”
雲三眸色暗了暗。
的確,這孩子是個好苗子,他們雖並未刻意隱瞞行蹤,但也非是一個半大孩子能單憑一張嘴問出來的,這一路上,不知要如何如何一點點尋找蛛絲馬跡,耗費多少時間精力逐一查探過。
他還記得那少年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被曬黑了不少,臉上被曬起了幹皮,胳膊脖子上起著紅疹,眼底滿是血絲,像是瘦竹竿挑著件破破爛爛的衣裳,一字不吭地抱著他的小包袱一瘸一拐走到眾人面前,倔強地抿緊唇,上來就撲騰一聲跪到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
彼時正是飯點,坐在最外面的雲五本就因他的突然出現而停了扒飯的動作,驚訝地張著嘴,他剛往地上一跪,屁股著火似的猛跳起來往雲三身後躲,跟見了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這整的是哪齣兒……”
少年沉默著磕完頭,也沒有馬上站起,跪在地上抬頭,目光在或驚訝錯愕或茫然不解的人群中搜尋一圈,定定地落在涼棚最裡面。
似有所感的連翹察覺外面的異樣,輕輕放下碗筷,詢問地看向將她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的雲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