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蘅要被他氣笑,一個抬頭撞到腦門,疼得直吸氣。
段幹承堯沒憋住笑,叼著蘿蔔撩開他額髮瞅了瞅,笑呵呵的,“沒事沒事,起了個包,沒磕破皮哈哈哈。”
段蘅把他的手甩開,惱羞成怒地衝了出去,“段幹承堯,今晚上就啃你這蘿蔔吧,餓不死你!”
“哎哎哎,幹啥去啊,”他意思意思伸出頭看他一溜煙跑遠,沒多想,咔嚓咬一大口,舌尖冷不丁被辣了一下,“嘶——這蘿蔔。”
少年神情鎮靜,全無一絲惱羞之色,目光飛快在人群中搜尋,最終頓在一人身上,暗暗屏息跟上。
他倒要看看此人是什麼人物,能叫段幹承堯緊張成那副模樣。
夜幕漸漸拉開,月色安靜地灑在竹枝上,像是籠了層清霜。
一人靈活攀過院牆,翻身而下,然後轉身與巡值的雲四等人狹路相逢對上了眼。
驚訝後一片靜默,一群暗侍中年紀小的都紅了臉,雲四還算冷靜,無奈又習以為常地對她點了點頭,領著人繼續往前去了。
雲奕神情自若地理了理衣襬,走出小半段路,忽而捂住了臉,耳尖藏不住薄薄的紅雲。
痛恨自己沉不住性子,大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想要來借人半邊床塌。
匆匆穿過花園,在湖邊看見連翹捧著茶具正與旁邊的少年一邊走一邊說話,不禁疑惑怎麼顧長雲這麼早就讓侍奉的人退下了,難不成今晚他沒在府裡?
雲奕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忍不住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湊上去問,只悄悄換了條路徑直往後面院子的臥房去。
房中確實一片黑暗,她屏息靜氣扒著院門細細打量一圈,唇邊溢位冷笑。
還真出門鬼混了不成?說來漱玉館是多日沒去了……七王爺是皮癢了不成,又來喊她家侯爺出去吃花酒?
要她說就非得把三條腿都綁到床上去才能不亂跑。
她理直氣壯忽略自己常常亂跑的行徑,悄無聲息推開又掩上院門,輕車熟路撩開窗扉貓兒似的伶俐潛入。
剛翻身落地,鋪著的織花地毯使她一聲細響都沒發出,然而還未起身,便見朦朧透進來的月色中床上坐起來一人,撥開層疊床帳敏銳望過來,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睡意,低聲問,“雲兒?”
心頭石頭輕飄飄墜地,雲奕若無其事從地上站起,看他點亮床頭的青瓷蓮花燈臺,舉著下床走近,略帶幾分詫異問道,“怎麼來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雲奕眼巴巴望著他,目光在他敞開的結實的懷裡轉了好幾個來回,下移望著他腿間,心道幸好,慢慢開口,“……睡不著。”
顧長雲莫名腿間一涼,緊了緊下腹,抬手將她攏入懷中,帶她往床邊走,好笑道,“睡不著就來找人,三歲的小娃娃麼,來,夫君哄你好睡,”
雲奕麵皮發燙,小聲唸叨,“你今日睡得好早,我在外面看屋子裡黑漆漆的,還覺得奇怪呢。”
“嗯?”顧長雲放好燈臺,靈光一閃,回身似笑非笑看她,“原來是查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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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靠近伸手來解自己腰帶,雲奕下意識抬手放任他的動作,沒什麼底氣地為自己辯解,“才沒有。”
顧長雲低笑不語,長指靈活地解開衣帶,褪去層層衣衫,剝出白玉一般的胴體。
指尖探上藕色的小衣時雲奕原本還要攔一下,待看清他眼底翻湧的暗色後又作罷,攬住他的脖頸由他抱起自己放到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