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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我嚇著你了?” (1 / 3)

酒肆,顧長雲一身墨青色綢緞長袍,沒有束冠,同綢緞一樣光滑的發鬆鬆垮垮披在肩上,昏黃的燈光一打,另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氣質,瑩白如玉的指尖輕輕捻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蒲桃撕開果皮,長眸彷彿含一汪潭水,萬千靈韻暗暗流動其中。

這已不是蒲桃的好時令,但勝在甜上,初秋的日光彷彿多給了果子一些甜意,剝好的蒲桃未入口便叫人聞見一股子甜滋滋的味道,飽滿的果汁順著指腹不小心留下,蜿蜒出一條微微折反光亮的水痕,說不出的曖昧。

趙遠生歎為觀止,青瓷酒盞在唇邊舉了半日都沒送進口中一滴酒液,愣愣地看他姿態優雅地剝蒲桃吃。

斜眸不經意地朝屏風外一瞥,又懶懶收回,顧長雲漫不經心舐去指上甜汁,總算是捨得分他些注意,挑眉,“才幾日不見我,又不是假人,用得著逮著勁猛看麼?”

趙遠生如夢初醒,心中嘖嘖感慨一句這皮相實在禍人,訕笑幾聲,“幾日未見顧兄還是那麼風流倜儻,”說著,他虛虛往他隨意搭靠在一起的腿上瞥了眼,“你這腿可是養好了。”

顧長雲將擦手的帕子隨意丟到一旁,不以為意,“一天多半都在榻上躺著,可不是養好了。”

明明今兒還進宮留了頓飯,趙遠生於心底不屑地嘁了聲,只當他是在敷衍自己,眼珠一轉想到齷齪處,湊近些對他擠眉弄眼,“顧兄金屋藏嬌,成日在榻上……可不是一件美事?”

顧長雲心中冷笑,舌尖不耐地抵在犬齒上,面上倒仍是矜貴閒散,頓了頓,指尖在桌上一點,勾起唇一字一頓地道,“妙不可言。”

趙遠生的笑登時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多幾分鄙陋的好色之意,全然經不起推敲。

顧長雲懶得理他,招手喚陸沉進來,問他有沒有人找來。

燈光昏暗,繾綣旖旎的絲竹音自樓下悠悠傳來,陸沉渾身緊繃著搖了搖頭,道,“無人。”

顧長雲輕輕咂舌,靠回軟枕上,滿臉的心不在焉。

趙遠生好奇,“今夜顧兄還約了誰?”

“沒誰,”顧長雲換了個坐姿,小小的酒盅在指尖晃盪,他偏頭蹭了蹭手背,笑得玩味,“好不容易出來玩兒,好奇你居然沒給我攢個局。”

“害,”趙遠生面色不大自然,借舉杯掩飾尷尬的笑,“我哪兒敢啊……再說,那些公子哥要不是被送進了太學,要麼就是被自家父親提著耳朵敲打一番讓安分點,約不出來幾個咯。”

顧長雲只是笑,沒接話。

趙遠生莫名覺得這氛圍不妥,慢吞吞地飲下一盅酒,故作輕鬆地笑笑,“說點別的,都說饒是世間品性最為溫婉的女子,碰著自己心上人與其他女子親密也會心生妒忌,若逢心上人吃酒晚歸,或是夜不歸宿,免不了會胡思亂想,愁眉不展,恐心上人見異思遷,別抱琵琶——”

“顧兄,若你今夜不歸,你藏的那位嬌嬌小姐會吃味嗎?”

趙遠生原以會見著他半開玩笑地說一句“若不然試試”或其他,沒曾想居然見他認真思索片刻,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你這話倒說窄了。”

趙遠生面露愕然,不解地“哈?”了一聲。

青瓷描金的小酒盅磕在桌上一聲悶響,顧長雲撐額似笑非笑地看他,道,“天下有情人天生善妒,哪有男女之分?哪個不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心上人拴在身邊,卻又勉強說服自己不該那麼黏人,呵……”

這話聽在耳裡實在是奇怪,可他的神情似認真卻又散漫,叫人一時難以辨別到底是玩笑話還是發自肺腑的慨嘆,趙遠生獨自琢磨半天,猶豫著還是覺得他如之前那樣只是養個金絲雀兒玩,便也就打著哈哈隨口附和了兩句。

顧長雲瞥他,忽地樂了,腿在桌下不輕不重地踹他,笑罵道,“是我今夜不歸還是你心裡想?硬給我扣帽子!別管什麼嬌不嬌的小姐了,說罷,想去哪兒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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