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才平也被驚動,柳正將事情原由一五一十說給他聽。
柳才平馬上皺起眉頭,環視院內,將信將疑親自去看一看如蘇力的情況。
柳正站在原地,背在身後的手握拳,靜默一瞬,轉身快步離開上樓。
回屋將門輕輕關上,從床縫夾層抽出來一本書。
正是白彡梨離開前留給他那一本。
低著頭翻了一通,沒發現可疑之處,香葉和豆蔻都是普通常物,並非與其外形相似的他物,柳正愣了片刻,神情明顯鬆懈下來,緩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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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叩響,飛速將書放回去,柳正開門,門外月杏兒一臉狐疑,踮腳往他身後看了看,壓著聲音道,“是有什麼不妥麼,你憋著琢磨什麼呢?我又檢查了一遍,那真的只是尋常香料,你……你想起來那事了?”
柳正眼皮一跳,忙噓了聲,“是我疑神疑鬼還是你疑神疑鬼呢,別瞎想。”
見她躍躍欲試想往屋裡鑽,柳正不動聲色撐起一條胳膊在門上攔住,“晏箜是不是快回來了,他若是見你同其他人在男子屋外拉拉扯扯可不好。”
月杏兒微微張嘴,不可置信,“……你瘋了還是他瘋了?”
不過她猶猶豫豫地往後退開一步,嘟囔,“都是閒的,成天說什麼胡話,我去看一眼如蘇力,你們這些男子真是無聊。”
不是第一次被人用“無聊”來形容的柳正微微一笑,毫不留情關上了門。
月杏兒嫌棄地翻個白眼,眉間隱隱仍存著些擔憂。
柳正關門轉身,神情漸冷。
數年前常阿公給雲奕調養身子時用過一味草藥曾被人替換過,所用草葉無論是外形還是氣味都極其相似,導致將及笄的雲奕渾身起紅疹脾胃損傷吐血不止,最嚴重時竟呈假死之狀。
常阿公一看雲奕小臉煞白沒了呼息差點急得厥過去,咬咬牙下了十八金針才將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雲奕硬生生拉回來。
至今,痛下毒手的人仍未找到,晏子初原懷疑是當初用夢煙霞的那個狗玩意,但當時此人已被驅逐出晏家,經查證一直在南方一小鎮捕魚為生,最終不了了之。
雲奕一向將這些事看成過眼雲煙,當時沒放在心上現在更不會記著……那時看管藥材熬藥的人是他。
柳正眉眼陰沉,閉了閉眼。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的人,隱患,必是隱患。
明平侯府,書房氣氛不大美妙。
白清實一跨入院中就察覺不對勁,下意識展開摺扇抵在鼻前,目光探究看向揣著手站在廊下的王管家。
王管家臉上露出無奈神情,無聲做了個口型。
白清實蹙眉,摺扇猛地合上敲在手心,出聲道,“長雲,我過來了。”
門內無人回應,須臾,雲一幾人開啟門面色冷凝從裡面出來,陸沉站在門內,微微側身往外看。
不見顧長雲,白清實同路過的雲衛回了點頭問好,沒急著入內。
顧長雲自一旁走入他視線之內,斂眸間沉冰寒涼,“曬太陽呢?進來。”
“今日日光確實甚好,”白清實抬扇搭在眉上略一抬頭,不緊不慢跨上臺階,坦然道,“發生了何事?一整天見你都臭著張臉。”
早上是因為一聲不吭消失的雲奕,顧長雲冷哼一聲,單刀直入,“先生被趙貫祺帶入宮中多日,滄浪書院門口的灰都積了一層,我竟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