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麼長時間了該自己坐一坐了吧……
餘光一瞥這老伯正笑眯眯地揣手看著自己,一臉不懷好意。
他當即往後一仰,“幹啥?”
老伯粲然一笑,一口整齊的白牙明顯不是這個年紀的老人應該有的。
雲奕沒再故意變聲,戲謔道,“看我那麼大的不孝子。”
韋羿沉默,韋羿震驚,韋羿憤怒。
雲奕眼疾手快一把撮住了他的嘴,鬍子一抖,粗聲粗氣道,“不孝子!敢和你爹頂嘴!”
空氣恍若凝固,韋羿瞳孔巨震,身形一顫,眼中只剩下了委屈。
出門還是沉重的心情被他這一攪合變得輕鬆自在,在欺負熟人這種事上雲奕向來是綽綽有餘。
韋羿老大不情願地接過了算是賠禮的花生酥,往嘴裡惡狠狠塞了一塊,朝她翻白眼,“祖宗你這又唱的哪一齣,閒來無事心血來潮上我這演父子情深來了?”
“多吃點,”雲奕慈愛地看著他,幽幽感慨道,“父愛如山啊。”
韋羿險些一口花生酥當場噎死。
玩笑過後,雲奕臉色正經了些,讓他幫忙盯一盯京中的動靜,特別是百戲勾欄那邊。
韋羿知道孰輕孰重,心裡唸叨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哼哼兩聲答應下來。
不過他好奇另一件事,“哎,那啥魔教是不是又作死了?擄走那麼多小孩,南衙那邊出動了不少人呢。”
雲奕不自覺舔了舔犬齒,“晏子初已經在找了,他們跑不了多遠。”
又將凌肖捲進來了麼。
南衙禁軍那麼多人他就不能閒一閒嗎?一個副都督哪那麼多事。
“回神,”韋羿在她臉前揮了揮手,“想啥呢你。”
雲奕一把拍開他的手,嫌棄道,“想那麼多小孩藏哪去了,最近幾天你把眼睛擦亮點,腦子也放機靈點,別被人給忽悠了。”
片刻前還被她忽悠一通的韋羿沉默一瞬,面露屈辱,乾巴巴說了聲知道了。
臉上用脂膏捏出形狀後還上了層假面皮,雖說是薄如蟬翼卻不怎麼透氣,雲奕沒再久留,拍拍屁股駝著背慢悠悠走了。
韋羿捧著半包花生酥低著頭,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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