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是安穩,可是也一輩子發不了財啊。
一輩子在地裡累死累活,還趕不上那些抓住時代機會的短短几個月的成果。
“二嬸你是防備我嗎?”
林如月壓下心底的惡意,再一次含笑開口道,好似真的對於這一點猜測完全不在意。
趙曼宜淡淡的掃她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用不著。”
紅唇輕啟,短短三個字,卻已經說明她的態度,並不是防備,而是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趙曼宜只覺得自己這個侄女莫名其妙。
那雙本來還算清澈的眼睛,現在差不多已經被世故填滿,再看不出絲毫曾經的活力。
這讓趙曼宜不願與她多言。
受到壓迫的孩子早熟是很正常的,可像她這樣短短時間成熟的這麼快的卻不是什麼好事。
林如月被趙曼宜那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的心臟驟然收緊,隨即就是一陣暴怒。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可以站在高處肆意評價她,憑什麼!
“葶寶兒,趙姨。”
就在林如月即將壓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成了徹底壓垮她的稻草。
“子恆啊,放學了,最近身體怎麼樣,回去沒有感冒吧。”
趙曼宜轉頭看向和自己打招呼的小男孩笑問道。
真是前一個星期林鬱葶他們在小河邊救上來的董子恆。
“沒有沒有,我身體很好的,多謝趙姨關心,趙姨是來接亦楊弟弟他們的嗎?我剛剛看見他們了,就在後面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董子恆禮貌的道。
眼中帶著親近。
這是林如月努力與之交好一個多月都沒有得到的。
子恆也被搶走了。
這個認知讓她幾乎快要發瘋,或者說已經瘋了。
佈滿血絲的眼死死盯著林鬱葶,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