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公子拱手說道:“鄙人蕭逸,求見淮南王。”但聞回聲陣陣,卻未聽人回答,過了一會兒,他又震聲說道:“鄙人蕭逸,乃是當朝宰相之門生,官職三品,求見淮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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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一名宮人行了出來,說道:“王爺有恙在身,不能相迎,特准備了宴席招待玲瓏公子及其朋友,酒宴過後,自願留下者,無上歡迎,若要離去,亦可自便。”說完轉身離開。
接著白芷庸等人陸續從最南面的小門中走了出來,唯獨不見冠先生。
遺音心下一笑,暗道:“他定是歸順了淮南王,而這酒菜之中必定有毒。”思緒間,朝白芷庸迎了上去,問道:“白姐姐,你們沒事吧,淮南王有沒有為難你們?”
白芷庸搖了搖頭,雙目凝視著廳中酒菜,暗道:“淮南王這一招棋走得真妙,一來不用與玲瓏公子正面交鋒,即不用與朝廷正面交鋒,二來如果玲瓏公子被毒死,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三來酒菜中下的不是毒而是蠱的話,反而可以藉此控制這些人,當真是一舉三得。”
玲瓏公子瞧了美酒佳餚一眼,仰頭大笑,說道:“這場宴會也算得上一場鴻門宴了吧,咱們不吃就休想離去,既然如此,鄙人先吃上一口,瞧一瞧究竟如何。”雙肩一晃,落入席中。
遺音對著眾人拱手說道:“小妹連累了各位,這飯菜之中必定有毒,如若我們食用之後不用立刻死亡,小妹定當竭盡全力尋找解藥,當然如果諸位願意留下,想必淮南王會賜下解藥,小妹也不會責怪大家。”
說完便行至玲瓏公子身旁,端起案上酒杯,說道:“玲瓏公子,小妹敬你一杯。”
眾人望了遺音一眼,心知形勢不可逆轉,魚貫入座,齊齊提起酒壺,斟了一杯,說道:“咱們兄弟姐妹生死與共,敬盟主一杯,請啦!”接著舉懷一飲而盡,遺音起身,回敬眾人一杯。
片刻之間,杯盤狼藉,眾人擦了擦嘴,準備離去,卻見二十名青衣女婢姍姍細步,迎了上來,每人手託著一個玉盤,盤中放了一盞茶湯,熱氣蒸蒸上騰,只聽領頭的婢女說道:“王爺給大家準備了茶湯,若有人願意留下的,請喝上一杯,解一解酒氣。”
玲瓏公子道:“排場倒是不小,請轉告淮南王,好意心領啦。”說完大步離去,遺音瞧了小婢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用啦!”快步朝玲瓏公子追去。
最終,從淮南王府邸出來之人,只有玲瓏公子、遺音、白芷庸、晁三、韓章、李剪和四名手下,當晚遺音請了十名郎中替大家診斷,十人均說他們中了劇毒,但無一人說得出毒的名稱,也不知道這毒何時發作,更不要說配藥解救。
第二天早上,遺音派遣紀氏姐妹領著大部分手下去接應晁二,晁四,實則讓他們遠離這場紛爭,而她自己則同白芷庸繼續在城中尋找靳無顏的下落,但遺憾的是,始終沒有一點訊息。
三更時分,但見漆黑的房間中,亮起一點火星,接著火星閃了幾閃,桌案上的油燈被點燃,窗紙上映出一道清麗的身影,清麗的身影緩緩移動,似乎要開門出來,果然,只聽‘吱嘎’一聲,房門開了。
那道清麗的身影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司徒遺音,只見她緩步踱出迴廊,目光投在院中的梅花樹上,心中一動,嘆道:“我春末初秋踏足江湖,時間過得這樣快,目下已經入冬了。”
昨夜風雨洗禮,氣溫降了許多,院中的梅花已經盛開了,花香陣陣,撲鼻沁心,卻無法洗滌她心中起伏的思潮,一縷情絲,千萬愁緒,縱橫交錯,如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緊緊束縛。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這樣深夜了,遺音姑娘還沒有安歇?”遺音轉身望去,只見玲瓏公子倚在一株梅樹旁邊,心頭微微一震,淡淡笑道:“你不是也沒有安歇。”
玲瓏公子看著遺音的笑容,呆了一呆,好一會兒才走近兩步,問道:“你有心事?”遺音點了點頭,說道:“晁家四位前輩替我送信,卻連連遭遇暗殺,啞人的線索也斷了不知晁二、晁四前輩是否安好?”
玲瓏公子豁達一笑,說道:“盡人事聽天命,相信兩位前輩福大命大,定能化險為夷,而且你已派遣紀氏姐妹去接應了,萬事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再擔心也無濟於事。”
遺音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還有白姐姐的傷勢,已經過了兩天了,還有一天的時間,如果找不到無顏,那誰還能救她?如果找到了無顏,但無顏也沒辦法救治,那又該怎麼辦?還有我們身上的毒………”
玲瓏公子聽她無力的擔憂,心疼的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想那麼多啦,這天寒露重的,如若沒有睡意,咱們對飲幾杯如何?”遺音苦笑一聲,說道:“也罷,也罷,愁緒添白髮,但憑酒寬心。”
玲瓏公子精神一振,讚道:“好句!我這就去準備酒菜。”他剛一轉身,便見到白芷庸緩緩行來,身後跟著連個青衣小婢,行在前面的小婢手中託著酒菜,後面的小婢拎著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