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芷庸墜崖,禍福相倚
子車鳴見白芷庸臉色好轉了一些,說道:“調息夠了吧,要再打嗎?不過老夫勸你束手就擒為好,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白芷庸睜開眼來,目光十分頑強,說道:“恕難從命。”
子車鳴與她眼神相觸,心絃顫了一下,令他想起了子車萱和靳無顏的頑固不化,他憎恨世間上一切倔強之人,強烈的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燒,使他高舉起右手,猛然拍出一掌。
白芷庸感覺凜冽的勁道迎面撲來,大有摧山裂石之勢,但她一點兒也不驚慌,凝立不動。
子車鳴見她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反倒遲疑了一下,但就是這一剎那的遲疑,恰好給了白芷庸反敗為勝的機會,只見她雙肩突然一晃,身子直欺而前,手中碧玉簫一閃,當胸刺出。
子車鳴自視甚高,未料到她故弄玄虛,再加上白芷庸出手辛辣、快如閃電,竟迫得他仰身一躍,疾退五尺,白芷庸嬌笑一聲,喝道:“你可是想跑嗎?”身子卻向後飄了一丈遠。
子車鳴冷哼一聲,說道:“是你想跑吧。”身子一閃,瞬間追了上去,左爪右掌,倏忽之間連續攻出了六招,招招不離白芷庸的前胸要害。
白芷庸本想聲東擊西,乘機逃跑,眼下計謀落空,卻不驚慌失措,憑著靈巧的身法應付,每一次都能險象環生。
但子車鳴的武功身法何等詭異,猶如附身之影,不論她如何閃讓,均無法擺脫那不離前胸要害的指風,如此過了十招,子車鳴眼中露出佩服之色,說道:“敢不敢再接我三招?”
白芷庸嬌叱一聲,喝道:“有何不敢。”手中碧玉簫左搖右揮,灑出滿天寒芒,她內力消耗太多,心知今次難逃大劫,暗中瞧了一眼萬丈懸崖,把心一橫,立下同歸於盡的心思。
子車鳴見她的打法改變,心中一奇,暗道:“她轉守為攻,空門大露,分明是在找死。”當下大喝一聲,運功劈出一掌,真氣猶如開山巨斧般迎頭劈去,強烈的壓迫感幾乎讓白芷庸喘不過起來,但她卻強提真氣,越打越勇,如此又拆了兩招。
子車鳴已經失去了耐心,揮掌一招‘鬼哭狼嚎’,橫掃過去,這一招可以稱得上是曠世絕技,變化莫測,白芷庸眼看掌勢擊來,故意舉簫一封,右肩完全暴露在子車鳴掌勢之下。
子車鳴得意一笑,左掌一推,朝她右肩擊去,怎料白芷庸堅不畏死,反而欺近一尺,故意往他左掌撞去,同時左手一抓,竟扣住了子車鳴的左掌命脈,但她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肩骨盡碎,碧玉簫差點脫手。
白芷庸心知武功至高之人大多命脈已改,即便扣住了他的脈門,也只是暫緩攻勢而已,無法奪其性命,是以無暇顧及身體疼痛,扣著子車鳴往那萬丈絕壑直衝而去,要知道這溝壑煙霧環繞,深不見底,即便武功至高之人,摔下去也得粉身碎骨。
子車鳴未料到她竟想同歸於盡,微微一驚,可就在他吃驚的瞬間,白芷庸已經拉著他墜入絕壑,子車鳴瞧著白芷庸,心中閃過一絲憐惜,說道:“孩子,你當真要我的命嗎?”
白芷庸微微一怔,說道:“你聽不到風聲獵獵,響徹耳際嗎?我們已經在往下墜落了,根據地形來看,這絕谷之中定是怪石嶙峋,摔將下去,即便銅皮銅骨之人,也難以再活。”
子車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未必。”白芷庸只覺得他左手脈搏突然急顫跳躍,趕忙用盡全力扣住,說道:“難道子車爺爺的身體竟比黃銅堅硬,除了火海,無法摧毀?”
子車鳴眼中露出狠色,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我未必會掉下去。”向下疾沉的身子忽然一挺,右手化爪,往絕璧上一探,五指立時嵌入石壁之中,借勢一彈,身軀重新飛起。
白芷庸抓著他的命脈不放,身子也被帶起七八尺高,暗道:“決不能讓他上去。”強忍著劇痛,抬起右手,將手中碧玉簫往子車鳴腰間刺去,子車鳴怒罵一聲:“賤人!”使出一招‘探囊取物’,朝碧玉簫抓去。
白芷庸碧玉簫遞出一半,右手突然一軟,碧玉簫也落入谷中,只聽風聲灌進簫孔之中,發出一串雜亂而清脆的響聲,白芷庸慘笑一聲,鬆開了左手,說道:“遺音,永別了。”
原來她的右肩碎裂,根本無法承載真氣,所以碧玉簫遞出一半,手就軟下去了,同時她知道拖不住子車鳴了,只得放開五指,自己赴死,這樣一來,至少自己不會變成小黑那樣,而子車鳴也失去了要挾矢志婆婆的籌碼。
子車鳴豈見此,真氣一沉,疾向她抓去,口中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白芷庸見他追來,將全身真氣凝於左掌,搶先劈出,希望藉著雙方真氣相撞之力,讓身子墜得更快。
但子車鳴竟不與她對掌,掌勢突然變成橫拍,拍在石壁之上,藉著勁力與石壁爆破之力,讓身子直衝下去,與此同時,左手袖籠一蕩,敞開袖口,將白芷庸的勁力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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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庸陷入絕望之中,暗道:“完了,難道我真躲不過變成行屍走肉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