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作者,支援正版。劉應墨大驚,當下潛功運氣,發現身體並無異樣,眉頭一皺:“我沒事,他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回事?”徐則搖了搖頭道:“我也沒事。”不禁把目光投到那黑衣斗篷人身上。
那黑衣斗篷人冷哼一聲:“我雖擅長用毒,但這毒不是我放的。”徐則道:“咱們過來以後,滴水未沾,顆粒未食,就連這桌椅板凳都未碰觸,已是處處提防……”
斗篷人道:“若非你們不識抬舉,他也不會中毒!”徐則大怒:“你說什麼,可敢再說一遍?”
斗篷人竟又說了一次,話音未落,徐則已跳了起來,一隻大掌直劈而來,斗篷人紋絲不動:“你若敢碰我,便算你是條好漢!”
徐則赫然停住,大掌離斗篷人的面門僅差一寸,斗篷人冷冷的說道:“總算你收得及時,否則……”徐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遺音看得糊塗,望向靳無顏。
靳無顏站了起來,柔聲說道:“你是我心中喜愛之人,你有什麼疑問,我都可以為你解答。”遺音俏臉一紅,指了指魏繼鏃說道:“他怎麼會中毒?”
靳無顏道:“我的心上人呀,你未免也太單刀直入了吧,難道你對那斗篷之人一點也不感興趣麼?”遺音想起李御:“她是謝靈兒!”
靳無顏點點頭:“想必我昏迷之時,蘇木跟你提過這個人,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絕不會錯。”黑衣斗篷人哈哈一笑:“鳳女無顏果然聰明,你是如何猜到的?”
靳無顏笑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可不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謝靈兒道:“原來你是在詐我!”
靳無顏復而坐下:“隨你怎麼說都好,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長什麼樣子?”謝靈兒道:“只怕會嚇著你!”
靳無顏道:“是美到不行嚇到我,還是醜到不行嚇到我?”謝靈兒道:“咱們打個賭如何?”
靳無顏道:“賭什麼?”謝靈兒指著遺音道:“就賭她!”
靳無顏淡淡的道:“怎麼賭?”謝靈兒道:“賭她今日會不會死?”
靳無顏笑容燦爛:“不用賭了,你必輸無疑,有我在,她絕對會安然無恙!”謝靈兒冷聲說道:“凡事無絕對,世人雖稱呼你為醫仙,但你終究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
靳無顏將頭埋了下頭去,淡淡的說道:“我不賭。”謝靈兒大吃一驚:“你可是怕了!”
靳無顏搖了搖頭:“不是怕,只是捨不得,我喜歡她,所以捨不得讓她成為咱們爭強鬥氣的工具。”她這一句話,讓人佩服不已,愛一個人理當如此。
面對著如此深情的表白,遺音總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嘴又吐不出一個字。
謝靈兒道:“你不賭,我偏要跟你賭,我曾學過一點相面之術,越看越覺得你們……”她話未說完,便被徐則打斷,只因魏紀鏃氣息越來越弱,說不得就要一命嗚呼了。
謝靈兒嘆息道:“跟蠢人說話,真是費勁,靳姑娘你可是也有這般體會?”徐則大怒,又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冷冷一哼,便算作罷。
靳無顏微微一笑,對著徐則說道:“徐世伯切勿動氣,眼下救人要緊,勞煩你給魏師哥灌一點兒酒,不消片刻,他便會好起來。”徐則依而行,片刻之後,果然見效。
靳無顏微微一笑:“俗話說害人終害己,魏師哥若沒有暗中釋放迷藥,又豈會中計。”劉應墨和徐則均是一愣,異口同聲問道:“魏世侄何時放了迷藥?”
靳無顏道:“徐世伯,你可注意到魏師哥今日有何不同?”徐則細細打量了一翻:“他的長劍多了一抹劍穗。”
靳無顏道:“不錯,他素來沒有佩戴劍穗的習慣,但今天為何無端端的戴了起來,想來這劍穗裡必是放了無色無味的酥筋軟骨散。”
徐則割開劍穗,不禁一驚,他竟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忽似想起什麼似得:“我和劉大哥一直與他在一起,為何我們沒被軟倒?”
靳無顏道:“兩位世伯嗜酒如命,每次有行動之前,總要喝上幾口烈酒,這烈酒乃是這軟骨散的剋星,你們自然不會中毒了,而這軟骨散是謝靈兒給的,她自然也不會中毒。”
劉應墨道:“你越說我越糊塗了,魏世侄既然釋放了軟骨散,為何你們沒中毒,他反而中毒了呢?”靳無顏道:“他這一招,我早已料到,你們再瞧一瞧大廳兩壁上燃燒的火把,可是看到綠色磷光?”
劉應墨側頭一看,果然是這樣:“你的意思是那火光中綠色磷光就是解藥?”靳無顏點點頭:“劉世伯可記得我曾養過一條桃花魚?”
劉應墨道:“我還曾以它入題,作了一幅戲魚圖。”靳無顏道:“那些綠鱗便是它的魚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