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柔她……她……不是我的女兒……”
“……”
“……”
“……”
一片譁然。
薑蓉蓉腦袋一懵，身子狠狠晃了晃，“你說什麼？”
沈德凡狼狽地抹了一把臉，“千柔她……跟我的血型根本不配！我被那個賤人矇騙了二十多年！千柔不是我的女兒，媽！！千柔不是沈家人，她根本不是你的孫女！”
說到最後的沈德凡變得歇斯底里，一聲比一聲大的嘶吼，連給人懷疑的餘地都沒有。
薑蓉蓉臉色瞬間煞白一片，血液似乎一下子從身體裡流走，連唇色都一併跟著消失殆盡。
“不……不可能……”
她不信！
沈德凡最後跪坐在地上，雙手狼狽地插進了短硬的髮絲裡。
“我跟著千柔一起去的醫院，血庫里正好沒有她的血袋，我理所當然去輸血，結果我們的血型，根本匹配不上……”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那些醫生護士們隱晦而又明顯的眼神。
薑蓉蓉“蹬蹬蹬”地後退了幾步，結果卻撞到身後楊麗薇的身上。
身子一個踉蹌，一下子被絆地跌倒在了地上。
她轉臉看到楊麗薇。
楊麗薇的臉腫脹的不成樣子，但是她還是清清楚楚地從她的眼睛看到了慌亂和害怕。
“媽……”
楊麗薇口齒不清地朝著薑蓉蓉喊了一聲，整個人卻還在不斷的後退。
也正是這一個動作，讓薑蓉蓉的心像是瞬間被插了一刀一般。
一刀致命。
“千柔……不是德凡的女兒？”
她捂著心口，瞠大了眼睛，瞪著楊麗薇，還是不死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