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嘴角抽了抽。
薄景川的母親,到底是多厲害的人物,以至於兩個小輩竟是在背地裡連一句不是的話都不敢說。
“你們為什麼這麼怕她?”
薄安希和袁思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我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嫂子你親眼見到了就知道了。我們……我們還急著繡帕子,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住你早日康復。”
說著,兩個人便急急忙忙朝著病房外走去。
沈繁星:“……”
刺繡?
在這種年代裡,聽到這個詞彙,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薄景川才回到病房。
此刻的沈繁星真站在窗邊,雙手環胸,一手微曲著,指甲放在唇邊,神色有些凝重地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高挑纖細的身形被寬大的病服包裹著,顯出幾分嬌俏來。
一頭青絲被她簡單地攏在腦後,一對白皙玲瓏的耳朵顯露出來,直挺地站在哪裡,美麗的側臉看得出來一片凝重,纖長的睫毛無意識地輕輕顫動著,身上那種清冷淡漠,與世獨立的傲然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東西。
她總是在無意間散發著這種獨一無二的氣質。
抿了抿唇,他眉眼沉了沉,大步走上前,彎身一把將沈繁星抱在了懷裡。
“啊……”
沈繁星剛剛想的出神,沒有一點點的防備,猛然雙腿騰空,她下意識低呼了一聲,緊接著熟悉的氣息鑽入鼻尖,她緊摟住男人的肩膀。
晃動中他掀眸看他,臉上帶著幾分餘驚。
“什麼時候來的?”
薄景川眄了她一眼,將她放到了床上。
“剛剛在想什麼?”
說到這個,沈繁星斂了眸,“在想你母親啊。”
薄景川挑了挑眉,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反覆糾結這個問題,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做你自己就好。”
沈繁星聳了聳眉,輕嘆了一口氣,也就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薄景川先吩咐了醫生給沈繁星換了藥,才帶著她回了薄家。
薄老爺子早餐吃得早,此刻並沒有在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