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浮沉的沒有的聲音之後,便是“嘭”地一聲關門聲。
薄景行抿緊了嘴巴,眼睜睜看著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啟動,沉穩淡定,不慌不忙地從自己旁邊繞過,然後心平氣和的緩緩提速走人。
這麼淡定從容的模樣,可比怒踩油門兒呼嘯離去更扎心。
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還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太冷酷了吧。
看著袁思純那副狼狽的樣子,薄景行臉上的痞氣漸漸收了起來。
“小時候見你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蠢。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做了那麼多,哪兒來的勇氣還敢出現在我哥面前?你掩耳盜鈴,對發生過的事情一笑而過,也想著別人都是聾子?”
說著,視線朝著她身後的車子上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苦肉計都使上了。”
袁思純眸光閃了閃,臉上死灰一片。
苦肉計,算是吧。
如果不這樣,薄哥根本不會因為她停留半分啊……
被薄景行好不憐惜地拖上了車,一邊聽著他不滿的嘟囔,一邊見他掉頭,重新朝著山下的方向駛去。
回到薄宅,沈繁星和樓若伊已經各自插好了一個花瓶,見到薄景川回來,沈繁星抱著那瓶白玫瑰和小鳶尾組合而成的插花走到了薄景川的面前,將花塞進了他的懷裡。
薄景川勾唇淡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些明黃色的鳶尾花上碰了碰。
“薄太太這是要跟我告白嗎?”
沈繁星勾唇笑了笑,“跟你告的白還少麼?”
薄景川搖頭,伸出長臂將她攬進了懷裡,低聲道:
“真不多。以後這樣的形式,每天最少一次好了。”
沈繁星順勢抬手給他解領帶,“不行,那賣花的老闆娘豈不是要發財了?”
薄景川低低笑了笑,“我怎麼才發現,你倒是對錢挺有興趣。”
沈繁星掀眸掃了他一眼,“這怕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感興趣的事情了。”
“嗯?”薄景川眯了眯眸子,口氣帶著幾分危險。
“人不掙錢該有多無聊?我能掙錢,證明我有能力啊。當然,還能證明我的眼力,也是頂尖的。”
她最後不忘恭維一下面前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伸手將他的西裝釦子解開,領帶也抽了下來,沈繁星笑眯眯道:
“所以你不用擔心,目前為止,我對你身上的錢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加油,讓我對你更感興趣,最好持續一輩子,蒸蒸日上,經久不衰。”
光滑潔白的額頭泛著一圈兒瑩潤的光澤,俏麗的臉上洋溢著的笑容狡黠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