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抿了抿唇,將頭轉向了車窗外。
“兒子都是我死氣白咧留下來的,女兒……”
車廂裡的氣氛突然低沉下來,沈繁星沒有想到,活躍的氣氛會突然轉了方向。
“撐不住的話……也許你這一個要等的人不是黎墨。只是自己拗不過自己的堅持。
也或許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覺得自己愛他,就一直覺得自己愛他,然後無止盡的付出,就像……我對蘇恆一樣。
但是清知,不要給他傷害你的機會……不,不要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習慣愛,雖然是一種錯覺,但是付出的真心卻是實實在在的。他隨意一個舉動或者一個選擇,都等同與在你的心上刺上一把刀……我不希望,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看到一個遍體鱗傷的你……”
許清知鼻子有些發酸,眼眶灼熱,眼淚在裡面打轉,牙齒緊緊咬著口腔內的肉壁,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把眼淚流出來。
“我……我不會。”她的臉一直側頭看向窗外,開口的瞬間,眼淚還是差點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她仰起頭將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沈繁星沉默地開著車,紅唇緊緊抿在一起,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
她沒有再開口說話,因為她知道清知的堅強跟尊嚴。
即使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有自己想要保護起來的尊嚴。
也正因為她們是朋友,所以她更要是體諒,維護她的尊嚴,不要把她內心的那抹親手築起來的城牆,推倒。
她說不會。
那她就姑且信了。
信她不會,幫她不會。
“不會就好。想必你以後的重心都在寶寶身上,也沒有心情去顧及他!就這樣吧。你現在唯一感激他的,就是給了你一個孩子。”
許清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揚起了幾分輕鬆釋然的笑,“是啊,我現在所有的心思也都在寶寶身上。男人算個屁!”
沈繁星糾正,“只有黎墨。”
“……”
“外加一個蘇恆。”
許清知笑了一聲,“你乾脆直接說男人除了你家薄先生都是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