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來這個公寓工作不久,但是這兩個主人真正碰面的機會,說實話也不多。
平常她們大多數覺得工作還算輕鬆,但是兩個人為數不多的碰面,總能將她們累積下來的精力如數……不,是加倍交代進去。
兩個人難伺候嗎?
單獨個人來說,並不是,甚至說是好伺候的很。
但一旦這個房子裡兩個人一起出現,對於他們這些傭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有時候他們是真的搞不懂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
這年輕的女人沒名沒分的住在厲先生買的房子裡,放在任何人的眼裡,無非就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可是既然當了情婦,金主好吃好喝好住好穿的供養著,她只是討金主歡心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到她這裡全都變了味兒。
兩個人一見面,沒多久氣氛就僵的不忍直視。
情婦不像情婦,金主不像金主。
你沒聽到還是沒聽懂?
這句話換個方式說,或者她潛在的意思就是在說——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
瞧瞧,這像是一個情婦該說的話嗎?
傭人都聽得出來的話,沒道理客廳裡的其他幾個人就不明白。
氣氛陷入僵局,葉清秋動了動胳膊,奈何她動一分,厲庭深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鑽心的疼。
葉清秋臉色愈發的難看,鼻尖上滲出一層薄汗,被燈光照著,很明顯。
厲庭深深眯的眸微微擴開,手上的力道不由鬆了幾分。
察覺到葉清秋立即要撤回手,他又猛然握緊。
“吃完飯再出去。時間不夠我讓人送你過去。”
他搶先將葉清秋張口要說的話堵了回去,聲音顯得好脾氣的很。
客廳裡的傭人們這個時候才敢抬手去擦臉上滲出來的冷汗。
厲先生的脾氣他們從來琢磨不透。
因為一件小事大發雷霆是他,本來糟心甚至如論如何都過不去的事,到他這裡也許會變得雲淡風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