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爵不明所以,將打火機收了起來。
“不然薄哥,就跟景行說的,我們乾脆出去喝一杯好了,喝多了就什麼都沒事了。”
薄景川看著手中那隻潔白纖細的煙支,掀眸淡淡掃了一眼殷睿爵。
“……”
沈繁星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神情有些迷茫。
今天的事情她承認她是有錯,薄景川生氣也有他該生氣的道理。
所有的事情都由她而起,她憑什麼難過和委屈。
但是人可能就是禁不住別人慣著,現在被男人慣寵的久了,倒是受不了一點點的委屈了。
當真是越來越矯情。
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難過和委屈壓下去,便轉身追了出去。
然而她剛剛開啟門,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印入了眼簾。
薄景川正靠在門口的牆上,單手插在褲兜裡,自己一個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纖細的香菸,一語不發,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走廊的盡頭拐角處,薄景行和殷睿爵兩個人此刻正貓著腰探著腦袋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當看到沈繁星跑出來時,殷睿爵才一臉恍然大悟。
“哦,我說薄哥死活都不肯跟我們走呢。原來是料定了嫂子會出來找他啊。”
薄景行轉頭給了殷睿爵一個很鄙視的眼神,低聲說道:
“雖然你剛剛很夠哥們兒站出來替我說話,但是這件事我還是不得不鄙視你。我嫂子的心思有幾個人能懂,誰能料定嫂子一定會出來找他……”
殷睿爵頭頂冒出大大的問號來,“那他為什麼……”
薄景行哼了一聲,“我哥那哪兒是等嫂子啊,他是怕嫂子一個人在房間裡出事兒!嘖嘖嘖,一邊跟人家生氣,一邊又暗戳戳地擔心人家傷心難過,也是服了他……做男人,就不能剛一點嗎?”
殷睿爵聽著,結合他對薄景川的瞭解,很是贊同薄景行的話。
他點點頭,看了一眼薄景行的後腦勺兒,低聲道:
“你剛剛是不是諷刺薄哥做男人不剛啊?我要告訴薄哥!”
薄景行嘴角抽了抽,“靠!你幼不幼稚!”
殷睿爵哼笑,“彼此彼此。”
薄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