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猝不及防被他逗笑,“說白了這次就是清水煮菜沾醬料,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可是味道的確很不錯,如果非要找原因的話,主要還是廚師給力。”
許清知掀眸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你誇的也太假了,能不能走點兒心。”
“全都是在心裡跑了七八個來回才說出來的真心話,再不說出來,它們都累了。”
許清知手背撐著額頭笑的不能自已,肩膀都在剋制不住地抖動著。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真沒說錯。”
看著她此刻的樣子,楚亦微微勾了勾唇,“你的菜煮好了。”
許清知抬起頭,掃了一眼鍋子,這才拿起公筷。
醫院根本不敢攔著黎墨,出了醫院,他在醫院門口頓住,身後的助理跟了上來,他劈手就把他手中的車鑰匙給奪了過來。
“先生您身上有傷,我送您……”
黎墨人已經大步跨下了臺階。
他根本來不及追上,黎墨人已經找到車子上了車。
他跑過去,車子已經一個利落地轉彎,直接從停車位離開。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墅。
但車子停在院子裡,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別墅,黎墨的眉心皺了皺。
他用力關上車門,走到別墅門前轉了轉門把手,轉不動又摁響了門鈴。
一遍又一遍,不斷地重複著。
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再次望了望漆黑黑的別墅,黎墨抿緊了唇,從門外玄關處的石燈上摸到了一把備用鑰匙。
開啟門,一片漆黑。
眉心驀地皺的更緊,從醫院一直到這裡,這一路的憤怒突然像是被無底洞吸納一般,剩下的,是隨之而來的不安。
很清晰的感覺,的的確確是不安。
雖然回到這裡僅僅幾天的時間,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別墅一樓客廳裡的燈,許清知從來不會關。
可是這一次,她說她在家?
她在騙他!
他連鞋都沒有換,穿過客廳,就直奔樓上。
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卻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