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邊,俯身在兩個小東西軟嫩嫩的臉蛋上各吻了一下,男人才下樓。
俞松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他出來,動作迅速地開啟了車門。
車子駛出大門,沈繁星站在窗邊,習慣地目送他的車子離開。
大門開啟,然而薄景川的車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緩緩離開,而是停在了那可銀杏樹下。
那人的身旁。
沈繁星看到楚博揚將目光放到了車子上。
車窗落下,薄景川的俊逸的側臉映在楚博揚輕褐色的眸底。
常年的冷漠深沉,致使他那雙眸子彷彿天生沁著一灘寒涼的潭水。
笑意微涼,不動聲色。
上次他在他的眼皮底下強行帶走姬鳳眠這件事情,男人似乎一直在耿耿於懷。
哪怕現在他腳下踩著的是他薄景川的泥土。
也分毫不肯收斂他對他的敵意。
薄景川輕輕勾唇,側頭,視線滑過手腕上的手錶。
“聽說,你當年做錯了什麼事。”
直接開門見山,直逼楚博揚的死穴。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薄景川卻始終看著他,似笑非笑。
“七八年的時間都得不到對方一個原諒,可見這錯誤是該有多離譜。”
他勾著的唇,連帶說出的話,構成一種玩味和諷刺,讓楚博揚格外反感。
“你想說什麼?”
薄景川的視線被一片正飄落的銀杏葉吸引,“不放棄麼?”
楚博揚放在衣兜裡的雙手倏然握緊。
看著銀杏葉落在地上,薄景川的聲音又響起,“得不到原諒,不如以死謝罪?”
俞松坐在駕駛位上,臉上的肌肉扯了扯,不明所以。
什麼時候,先生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了?
就算是跟太太的母親有關,但是這畢竟牽扯到兩個人的感情,再親近也干涉不了啊。
太太的態度不一直很明確嗎?
先生也更不是這種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