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另外一個傭人拉走。
“先生怎麼了?為什麼一早上就盯著一個空瓶子看?”
“什麼一早上,從昨天晚上回來,就一直盯著看,估計一夜沒睡。”
“那個瓶子是怎麼回事?而且我看昨晚只有先生自己一個人回來,太太沒跟著一起回來。”
“好像是先生之前送給太太的生日禮物,我昨天看到,貌似太太想要利用這個生日禮物離開先生。”
“啊?為什麼,先生待太太那麼好,不過我看太太平時好像真的不怎麼待見先生,每次都不給先生好臉色……”
另外一個傭人搖頭,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有什麼誤會吧。不知道太太到底在裡面寫了什麼,不過,她那麼想要離開先生,除了這個,也沒其他的願望了吧。”
低低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楚博揚的耳朵裡。
眸子閃了閃,他也在想,想了一個晚上。
躺在瓶子裡的那張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可想來想去,除了她要求離開他,他找不到第二個答案。
這麼多年,她但凡開口跟他說話,最多的就是要他放過她。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可以加以利用的把柄,她怎麼可能錯過。
從昨天晚上坐到今天早上,又從早上坐到傍晚。
傭人幾乎都是踮著腳尖做事,生怕發出什麼聲音驚擾到他。
他完全像是一尊雕塑,沉默著給人一種像是已經沒了呼吸的樣子。
客廳的位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怕冰冷,裹著濃稠的絕望,了無生息。
唯一證明他還活著的,是楚君城在外面摁響門鈴,他出聲拒絕讓傭人開門的時候。
一直到晚上,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終於讓傭人們鼓起勇氣擅自給楚君城開了門。
楚君城進門,直奔客廳,楚博揚視線還在盯著那隻玻璃瓶。
“誰讓你進來的。”
嘶啞的聲音讓楚君城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他讓傭人給倒了一杯淡鹽水,接過來也顧不得尊不尊敬,扣著楚博揚的腦袋,便強行灌了他幾口水。
衣服溼了大半。
楚博揚揮手將楚君城手裡的水杯打碎在地。
楚君城冷著臉,顧不得身上的狼狽,一把把茶几上的玻璃瓶拿到了手裡。
楚博揚臉色猛然一變,仰頭看著他,一雙猩紅的眸子更顯恐怖。
“給我!”
楚君城去擰玻璃瓶的蓋子,楚博揚猛然站起身,將瓶子從他手裡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