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為我是被利用了嗎？”
姬鳳眠挑了挑眉，“大概是。”
“所以你要跟我道歉。”
“嗯。”
傅先生並沒有不悅，拿起茶壺給姬鳳眠續了熱茶。
“你不用感覺有負擔，你能想著利用我，證明我還是有存在價值的。”
姬鳳眠的眉骨跳了跳，“傅先生……”
男人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我想你想多了，我承認對你有好感，但也僅限於有好感。我們都活了四十多年，什麼感情心裡都有一把尺子，我不大相信一見鍾情這麼浪漫的事情。
我現在想要找女伴，不是為了如何談情說愛的，而是在想著兩個人在彼此欣賞的前提下舒服自在地過後半生的生活，互相照拂。我對你有好感，但是到現在我們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三個小時，對你那點好感僅是一些表象……”
他頓了一下，笑的有些無奈，“你還沒有給我深入瞭解你的機會。”
男人說的直白，什麼不信一見鍾情，什麼不打算談情說愛，什麼好感僅在表象……這些甚至都直戳大部分女人的毒點。
但是姬鳳眠心裡除鬆了一口氣，表面上那點兒聊勝於無的愧疚此刻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人傲慢又張揚。
“我這個人最缺的就是好感度，最會的就是如何讓別人討厭我，恨我恨的牙癢，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看著姬鳳眠的變化，傅先生臉上浮出笑意。
“如果你心裡沒別人的話，我可能還真喜歡你。”
姬鳳眠蹙了蹙眉，眸子沉了幾秒，“你之前說你在我這裡還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又是什麼意思？”
“我後半生怎麼說都有幾十年，我找不到女伴，找個朋友應該還是可以的。作為朋友的話，對你來說有利用價值，我應該感到高興。”
姬鳳眠眼皮跳了跳，“我沒說過把你當朋友，更何況為了方便你以後找女伴，或者你以後有了女伴，還是離別的女人遠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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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輕輕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緩緩抬眸直直看向姬鳳眠。
“誰能做到為了一個未來未知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而恪守那個人的底線呢？我為了那個連影子都沒有的‘她’不抽菸不喝酒不跟任何女人有任何關係？誰知道‘她’會不會在那些女人當中，這是錯過，可假如‘她’一直不出現，我的人生豈不是要錯過太多？姬女士，每個人都不是為了愛情活著的，總要有其他的東西存在，這才叫人生。一根頂樑柱，它實際上撐不起整座房子。”
姬鳳眠眉心緊鎖，薄唇抿的很緊，似乎在想什麼很嚴肅的事情。
服務員開始上菜，打斷了她的思緒。
上菜的空檔，姬鳳眠看向對面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這番話說的格外有道理，條理分明，參悟人生。可是我覺得，越是有道理，越是井井有條，我就越覺得，像是一場提前做好功課的預謀。傅先生，你該不會是薄景川找來的託吧？”
傅先生聞言，無奈笑了笑，拿出手機，開啟資訊，顯示出的資訊是薄景川剛剛給他發的訊息。
“聽說你中午約了姬女士吃飯，說話小心點，受了委屈沒人替你出氣。”
姬鳳眠只覺得腦門上有哪根筋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