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酒,還是那個姿勢,只不過把頭轉向了窗外,沒打算理會桑榆。
桑榆此刻已經掀開被子,將晚晚輕輕放到了床上。
可能被打擾,晚晚皺著小眉頭,咂了咂嘴巴,似醒非醒,迷迷糊糊看見了桑榆,又迷迷糊糊喊了一聲“麻麻”。
桑榆沒應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她。
沒多久,晚晚便又睡了。
輕輕吐了一口氣,之後站起身,繞到了床的另一側,視線放在了依舊坐在窗邊的薄景行身上。
薄景行看著玻璃上桑榆的身影,簡簡單單的睡裙,身姿纖細玲瓏,髮絲繞肩,直挺挺地站在那裡,饒是他坐著,她都沒有他高。
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仰頭又灌了兩口酒。
最後將酒瓶放到了一旁,轉過頭看向她。
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桑榆的心猛然跳了起來。
看了一眼已經差不多見了底的那瓶羅曼尼康帝,她抿了抿唇,掀開旁邊的被子,打算休息,不再管……一個明顯醉了的男人。
她的動作有些倉促,只因為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在靠近。
沒幾步的距離,他成功在她上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最後一個用力,她被扯進了一副精壯的胸、、膛裡。
她掙扎了兩下,卻抵不過男人天生的力氣。
最後手腕都勒的疼了,她也沒有掙脫半分。
“你想幹什麼?!”她氣急敗壞地仰頭瞪他,就算氣急了,也沒有真正地放開聲音。
“不是讓我睡覺嗎?”薄景行湊近她說,氣息夾雜著葡萄酒的酒香。
她又羞又惱,用自己空閒的手去推他的身體。
掌心有一半覆在他露出來的胸口上,結實的觸感和那清晰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收回來。
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她退縮,帶動的只是更尷尬的氣氛,容不得她後退,她直接迎上了男人的眼睛。
“薄景行你是瘋了嗎大半夜自己一個人喝一瓶酒!”
她是真的急了,她無法真正冷靜地單獨面對一個喝醉了的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跟她發生了關係,時至今日一直沒有過太多交流的男人!
他們之間,中間隔著一場瘋狂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