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琛挑挑眉,點點頭,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晃動了一會兒,才道:“嗯,那開始吧!”
手機裡的音樂重新響起。袁沐純閉著眼睛一直在做深呼吸,等到卡點那一刻,她才視死如歸地睜開眼,四肢僵硬地開始擺動起來。
女人很尷尬,顯得男人太惡趣味。
一次不熟練,他又讓她跳第二次,袁沐純咬牙切齒。
人的臉皮都是練出來的,如果一開始覺得在醫院病房單獨給人跳自己的黑歷史還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後來第二遍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可誰知道她剛做好心理建設沒多久,病房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
袁沐純身子一僵,神色呆滯地看著門口。
溫煦琛的助理吳升也僵在門口,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有那麼一瞬間也是目瞪口呆。
站在病房中央的女人,此刻雙手比著剪刀頂在頭頂,微曲著雙腿似乎是要做蹦跳的預備動作。
簡單的牛仔褲和針織橘紅色小毛衣,領口還有一圈白色的蕾絲花邊設計。
只一眼,還真的像只喜歡吃胡蘿蔔的小兔子。
他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去看病床上把自己叫過來的上司,慣常淡漠疏離的人,那張臉上如今居然也能看得到幾分淺淡的笑意,再仔細辨認,大概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想到他剛剛收到的有些奇怪的訊息,怕是現在這種局面,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袁沐純反應過來,剛剛掩飾下去的尷尬如今翻著倍的湧了上來,她連忙收回動作,表面強裝鎮定,面紅耳赤地走到床頭櫃邊,連喝了兩杯水。
透過透明的玻璃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男人那張怎麼看怎麼覺得欠那麼一巴掌才更完美的臉,手心有些發癢。
溫煦琛掃了一眼已經走進來的吳升,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起來。
許是察覺到她過於強烈的視線,他已經變得有些淡寒的視線斜睨而來。
“看什麼?”
袁沐純暗自咬了咬牙,放下水杯,搖頭,“沒有,既然你們有事要說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結果助理遞過來的檔案,溫煦琛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只一個字,袁沐純已經馬不停蹄地到了門口。
可就差一腳就邁出去的時候,溫煦琛淡漠如水的聲音又在身後冰冰涼涼的響起:
“半個小時後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袁沐純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笑眯眯地說了一聲“好”就走了,還隨手給倆人關上了門。
然後回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心裡又把溫煦琛罵了個狗血淋頭,而後剛剛那尷尬的場面又緊接著湧入腦海,黑歷史又變黑歷史,她忍不住羞恥地咧了咧嘴,伸手捂著臉跑了。
病房裡,吳升把袁氏的情況跟溫煦琛敘述了一遍,還有前兩天在秦家那個傻子少爺的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也講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