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麼久,他沒有聽到過任何袁家人找她的訊息。
思及此,他的眉眼漸漸沉了下來。
一個正正經經的千金小姐,被明擺著算計到差點被一個傻子侮辱,如今居然連一個哪怕是虛情假意的關心都沒有。
怪不得,薄景川會突然對袁家下手。
當初他聽到這個決定還不是很理解,現在看來,這是一件十分必要且最正確的決定。
一覺睡到隔天早晨,睜開眼就下意識的朝病床的方向看去。
沒有看到人。
她皺了皺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上的毯子落在了地上。
她頓了一下,伸手將毯子拿了起來。
這個時候溫煦琛從洗手間出來,身上的病服已經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嶄新的黑色西裝。
筆直修長,板正挺括,俊朗的臉沒有什麼表情,淡漠如水,卻也冷漠疏離。
只是站在那裡,便自有一脈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儀。
這還是袁沐純第一次看到溫煦琛穿正裝的樣子,第一次見面,他穿著睡衣就被抓進了警局,第二次就是在醫院穿著病服。
所以現在又看到這樣一面的溫煦琛,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突然驚覺她昨天那些行為在這個人面前,到底是有多出格。
溫煦琛此刻正低頭整理著袖口,期間掀眸隨意看了她一眼,淡聲道:“醒了?”
“嗯……”袁沐純有些侷促的應了一聲,隨後又道:“是要出院了嗎?”
“嗯。”雖然反應有些冷淡,但溫煦琛還是給了回應,“醒了就去洗漱。”
袁沐純連忙站起身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恰好吳升剛從門外進來。
“袁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袁沐純只是簡單的洗了臉,鬢角和額頭的髮絲都還沾著水。
雖然往日裡袁沐純也很少化妝,但是現在,這一朵剛剛出水的芙蓉,連基礎的護膚品都沒得用。
洗手間設在靠門口的位置,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兒,吳升的視線不由在袁沐純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吳升。”低沉溫淡的聲音讓吳升脊背倏然爬上一陣寒意,連忙走進病房,將手中提著的早餐放到了茶几上。
溫煦琛彎身在沙發上坐下,淡淡看著吳升將早餐盒子一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