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被尚七七不告而別的舉動氣的有多狠,在場的人基本都瞭解甚至見識過。
今晚的舉動,他們思來想去,也只以為,正是因為被氣得狠了,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賭氣罷了。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尚卿墨那種平淡,真的只是表面功夫。
從韓季弛回來,韓氏頻頻受到各方面的阻力,稍微一查就查到了是尚卿墨的手筆。
他對韓家施壓,毫不掩飾,明目張膽,完全沒有顧及兩家的情面。
尚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把尚卿墨叫回家,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尚卿墨神態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姿態漠漠閒適地坐在沙發上,淡淡道:
“看不順眼。”
“尚卿墨!”
“或者說……”尚卿墨又安然道:“但凡跟尚七七有關的人和事,我看著都不順眼。”
老爺子被氣的直咳嗽。
從尚七七兩年前離開,尚卿墨幾乎很少回來,往日規定的每個週末回本家這件事也很少再履行。
父子兩個每次見面,不是兩臉冷漠,無言以對,就是老爺子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是因為尚七七的事情,就是因為尚卿墨遲遲不肯舉辦婚禮的事情。
現在顯然又不外乎是因為牽扯到尚七七。
“兩年,兩年了,有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尚卿墨!你跟七七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兩年都消磨不了嗎?!”
“不論是誰,惹了我總歸要付出代價,我夠不到教訓她,跟她有關的人,自然要替她先受著。”
“那你是不是也得教訓教訓我!”
尚卿墨顯然沒了耐心,站起了身,“話不用這麼說,您是我的父親。”
尚老爺子眼看著他要走,沉聲命令,“不要再動韓家!”
尚卿墨沉默離開。
父子兩個再一次不歡而散。
實際上紙終究包不住火,兩年時間,足夠讓尚卿墨查到尚七七的下落。
不過他就是像跟自己置氣一般,負氣不繼續找她,不見她,不打聽有關她的任何訊息。
他執拗的等到她違約回來的那一天,可以有理由和藉口諷刺她的本事和狼心狗肺。
然而她又一次向他展現了她的本事。
她果然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