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和蔡花打小便被人起鬨,小夥伴們玩辦家家酒的時候,二人也一直是扮夫妻的。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郝甜那時對男女性別的認識還很模糊,一來二去的,也就這麼鬧著玩了。
郝甜的阿孃未免露餡,也並沒有過多阻止。
而隨著二人慢慢長大,蔡花長成了這十里八鄉頂頂好看的姑娘,郝甜也是這十里八鄉頂頂好看的小夥。
在鄉民們眼中,這二人更是頂頂相配的了。
“老大,聽人說您對那村花可寵了,恨不得給人家摘星攬月!”胖牛笑眯眯地繼續打趣。
“流言蜚語,不可盡信也……”
蔡花從小性子驕縱,被家裡寵壞了,認為誰都得對她言聽計從,對郝甜更是頤指氣使。
郝甜無奈,想著反正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小蝦村,便默默地忍受著,配合著,幾乎是對蔡花予取予求,但還不至於到摘星攬月的程度。
胖牛瞄一眼郝甜,露出個“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的眼神。
郝甜擦了擦手上的糕點屑,端起桌上的小茶壺連灌了幾口水,以沖淡口中的味道,她不喜歡桂花糕,原主也不喜歡,但蔡花喜歡。
郝甜抬手把碟子裡的糕點攏幾下,使得那被人動過的痕跡看起來不那麼明顯後,她把糕點推到胖牛面前,“拿去給劉癩子嚐嚐,同他說是蔡花送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讓他以後莫要收蔡花的過路費,其他人的照收不誤。”
“……老大,那姑娘好像不是這個意思。”胖牛端菜進門前可是在門口聽到了倆人的對話,莫非他理解有誤?
郝甜眨眨眼,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那你說,她是什麼意思?”
胖牛雖然只在酒樓後廚當過學徒,但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大堂跑腿的夥計還強上幾分,他見郝甜如此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那姑娘說從這兒過,不要收銅板,卻並沒有說是不要收她一個人的銅板,還是不要收所有人的銅板,所以,老大您說的這個意思,也是沒毛病的。”
“對啊!沒毛病!”郝甜一臉“老子無可挑剔”的自信。
胖牛:“……”
想到蔡花今後可能成為眾矢之的,胖牛微微動了動惻隱之心,“老大,您這麼對那小姑娘,是不是不太厚道?畢竟,她可是您的未來媳婦兒。”
郝甜挑眉,“老子向來對她有求必應,這獨一份的寵她,也是和從前一樣一樣的,怎麼到你這裡就是不厚道了?”
胖牛汗顏……
這也算寵?
老大怕是對“寵”這個詞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