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覺得縣衙老爺對她二人的畏懼,有些莫名其妙地過了頭。
訴狀的內容很簡單,郝甜狀告郝家大房搶奪家產,苟家四姨娘仗勢欺人,並附上房契地契,那上頭儼然都是郝甜的大名。
物證俱在,就等著被告上堂了。
縣衙老爺派了衙差去拿人,衙差們雄赳赳往小蝦村而去,卻哪知在半路上就碰到了正往縣衙趕的一群被告。
被告不逃反而找上門的情況,衙差們也是活久見啊!
並且,這被告人數也太多了吧!
一車兩車三車……六車!
郝老婆子讓大女兒和女婿租了五輛牛車,才將一眾家丁載滿。
而其餘的郝家人就全部擠進了郝夏的馬車,由郝老婆子的大女婿駕車。
一眾人互相擁擠著,別提多難受。
郝夏許久不曾受過這種折磨,心裡又氣又煩,但親孃老子就在眼前,她又發作不得。
衙差們得知被告都是往縣衙趕,也就懶得廢話,連平常的官話都懶得說一通,又見被告自己有車,就趕著空車,一前一後控制住這隊人,往縣衙裡趕。
郝夏並不知道衙差是來抓她們過堂審問的,還以為是郝甜先去縣衙鳴冤,縣老爺得知牽連到她,才派了衙差來接她的。
一眾人進了縣衙,被帶到堂前,看到坐在客位,被好茶好點招待著的郝甜,紛紛不明就裡。
“大人啊!您可要替民婦做主啊!”郝夏細著嗓子哭喊,嬌嬌噠噠的模樣像是有天大的冤情。
郝老婆子領著大房的人學模學樣,也跟著哭嚎起來。
“肅靜!肅靜!”縣老爺將驚堂木拍得邦邦響,看都不看一眼那不停向他拋媚眼的郝夏。
郝夏噤聲,面露不解,心下驚疑。
縣老爺為何不給她面子?
她們可是有過露水情緣的!
郝家大房的人被幾聲驚堂木嚇得瑟瑟發抖地跪在縣老爺面前,心中也很不解。
郝夏不是說已經打通關係了嗎?
因為郝甜給出的證據確鑿,縣老爺叫衙差拿人不過是走走過場了,他審案奇快,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拍板定案。
終於搞清楚來龍去脈的大房人滿臉怨恨地瞪視著郝甜,眼中冒出毒辣的光。
郝甜微微笑,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