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啊!老婆子我真沒銀子了,求您別把我們關進大牢,您……您就拿……就拿這丫頭抵了吧!”郝老婆子將躲在陳虎身後的陳花拉到師爺面前。
“銀子真沒有,拿這丫頭抵!”郝老婆子肉疼歸肉疼,但眼下也只捨得將陳花拿去抵銀子了。
陳花被郝老婆子磋磨多年,逼著她拼命幹活又不給人吃飽,所以這小姑娘嚴重的營養不良。
郝老婆子老早就動了賣掉陳花的心思,可她又不好好養著小丫頭,卻只想賣高價。
買家們個個精明得很,見這小丫頭瘦弱虛敗,底子沒打好,怕是活不長,因此都不肯出高價,免得做了賠本生意。
這麼些年都沒能將陳花賣出去,郝老婆子還一個勁兒地嫌棄買家出價低了,絲毫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原因。
但也好在郝老婆子過分自信,捨不得將陳花低價賣出,陳花才免於為奴為娼。
“這……”師爺為難地看向郝甜,“郝姑娘,這郝老婆子似乎鐵了心要拿小丫頭抵銀子。”
“我不要。”郝甜毫不猶豫地拒絕,“你把人打發給我,你家少張嘴吃飯,我卻要養個閒人,你的小算盤打得好,我可不會上當!”
“……”郝老婆子的小心思就這麼被郝甜直白地揭露出來,一時語塞。
眼珠子又一轉,郝老婆子看向郝春道:“大春兒,套上牛車,將你小姑子送去縣裡醉花樓賤賣了,也別喊高了價,就要十兩銀子。”
醉花樓,是風月之地。
郝老婆子先前同醉花樓的人談過價,對方最多能出五兩銀子,她嫌錢少沒有賣。
而此時她故意說賤賣,是在虛張聲勢。
“不!我不要去醉花樓。”陳花頓時尖叫一聲,小身子一閃,躲到了陳虎的身後,死死地抓住陳虎的衣角。
“娘,求您不要把花兒賣到醉花樓,我多做工,想辦法湊銀子,求您放過花兒吧!”陳虎將陳花護在身後,一個勁地向郝老婆子求情。
“這個家幾時有你說話的份了?起開!”郝春將陳虎一把推開,要去拉他身後的陳花。
其實陳虎的力氣很大,但當郝春推他的時候,他習慣性地退讓,他這一讓,陳花就暴露在郝春面前。
就在郝春的手即將要抓住陳花的時候,這個平日裡畏畏縮縮的膽小女孩兒,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蠻橫地推掉郝春的手,並且在郝春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猛地向前一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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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響,卻是陳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蓋磕到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郝甜,求求你,買了我吧!我什麼家務活都會,我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買了我好不好?”陳花跪在郝甜的面前,額頭磕地,哭聲相求。
郝甜:“……”老子看著不像個面慈心善的人啊!
“呃……我家不缺人手。”丫鬟這個詞,郝甜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用在陳花身上。
其實按照親戚關係,郝甜還得叫陳花一聲堂表姑,雖然二人年紀相仿,卻差了個輩分。
郝甜打小在男孩堆里長大,是個孩子王。